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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第1/3页)
孕期的她情绪起伏较大,很容易就掉眼泪,哪里是说不哭就能不哭的,这眼睛都不听自己使唤。 李君赫揽着她入怀中,平和道:“无妨,只是些许受瘴。” 宋意欢望着微顿,伸手搂住太子的脖颈,微凉的眼泪都蹭在他的面庞上,她声音带着哭腔,糯糯的,“意欢都快担心死了。” 她那隆起的小腹抵着李君赫,还有点不太习惯,腰肢亦是没有以前的纤细,他仍是忍不住轻抚,认真同她道:“莫哭,孤安然无恙。” 宋意欢点头,在太子肩膀上轻轻呼了一口浊息,然后将他的手抓住,细细听脉象,看来是之前备制的草药起了作用,除了有些体虚别无他碍。 宋意欢心绪渐安下来,抬眸端详着他的容颜,剑眉凤目,鼻梁笔挺,棱角分明。 嗯,好像太子殿下近来都晒黑了点。 以前她都不敢直视他的面容,气势会压得人屏着呼吸,后来总是在夜里喘息相视,心会怦怦直跳。 李君赫被她瞧着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之后,轻撇面容,将宋意欢按坐下来。 宋意欢瘪嘴,吴侬软语道:“意欢很想殿下。” 言罢,她便凑上去,探首吻住太子的薄唇,交缠的是她的温玉软香,柔滑水润。 李君赫轻顿,送上来的温软如何不令人心动,扶稳宋意欢的腰肢,手掌隔着她罗纱般的衣裳轻抚。 秋日枫叶已红,桂树开花,马车缓缓行到扶桑府前,门口的桂花飘香,沁人心脾。 苍梧城不似盛京那般宽广,从城门到扶桑府用不了多久,宋意欢被搀下马车时已不再泪眼,只剩那红唇莹润,模样娇人。 二人共入扶桑府之后,太子先去沐浴更衣,褪去近日来的风尘与疲乏。 在东苑的雅阁水榭里,扇门正敞,地面陈铺着锦褥,黄梨花木桌上摆放药箱,太子席地而坐,一拢赤红的衣袍半敞着,露出肩胛处的伤。 在云烟谷的营地里,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宋意欢紧张他,便拉着太子换上新药,一双小手轻轻柔柔地给他包扎着干净的纱布。 宋意欢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太子殿下除了大婚当日那身玄红龙祥婚袍,别他时候可没见过他穿过红衣。 来岭南前,宋意欢给太子挑选的衣裳不是红就是紫,这回是没衣裳穿了,才换上了这袭赤红的衣袍,她看着太子隐隐嫌弃的眼神,便是觉得好笑。 纱布缠好,宋意欢将太子的衣袍理好,系上腰带,正好这时婢女将汤药端来。 宋意欢本该再动手,却被太子安坐好,他淡淡道:“莫累着,好生歇着。” 太子喝药很快,几口下去小碗便见了底,宋意欢乖巧地坐在他身旁,桌面上的药箱也被婢女收拾下去。 宋意欢道:“二皇子解蛊的事......” 太子放下药碗,斟着茶水,“孤已知晓。” “是二皇子说的吗。” 李君赫用茶水润着口,没有言语,宋意欢眸色微低,道:“蛊是青葙姑娘解的,解蛊是以命换命的法子,我有些担忧她。” “云烟谷里,孤见了她。”李君赫放下茶杯,侧首看向宋意欢,回道:“命不久已,不过孤会命人安顿她。” 宋意欢启了启口,心绪复杂,最后轻叹道:“救一个人,搭一条命,何其无辜,为何还要抹去存在的痕迹。” 水榭外的池水,鱼儿游弋,宁静祥和。 李君赫沉默地看着她许久,不知想了什么,最终缓缓道:“孤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已不在人世,唯留孤独活,就像慢.性.毒.药,平静且深入骨髓,不是不能忍受,只是不快乐,而郁郁寡欢。” 宋意欢愣住,怔怔望着太子的面容,因他一席话,变得思绪万千,他是说前世吗,梦到过? 李君赫眸色漆黑,随后收回目光,沉声道:“如是孤将离去,亦不愿容你独自难过,但不如抹去这记忆,所以这很好理解。” 宋意欢又有些泪目,靠近过来,抱住太子的肩膀,摇着脑袋说道:“我绝不要忘记殿下,我会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