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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2/3页)
刘婆子的耳侧,声音好似吐着信子的毒蛇:“真想不到,你这婆子,还是个忠心的。” “不不不,饶命,我说,我都说……”刘婆子吓得裤腿乱颤,她本身又是一个浑不吝的,当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 “老夫人撵我走,可不怨老婆子做事不尽心,只是老婆子听到些不该听的罢了。” “哦?说说看。” “二小姐当年与杨氏的一位子弟两心相许,本来无伤大雅,可谁叫老太爷当年一心送小姐入宫搏一搏富贵,小姐自小是个面捏的性子,只好来寻老太太哭求,很闹了一场。” “老婆子实在是无意间才听到,当年贴身伺候的都被发卖出去,只有我们这些粗使的,被远远调开。” “这位二小姐是?” “还能有哪个?就是宫里头的萧妃娘娘。她也是一个苦命人呀。”刘婆子把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倒了个干净,一脸期盼地瞧着蒙面人,“旁的我是真不知道,英雄放了我这个孤寡老婆子吧。” 曹双喜见她交代干净,满意地对刘婆子点了点头,拿自个儿苍白的手指揪下脸上的黑巾。 一张面白无须的脸阴恻恻笑了一声:“你倒是乖觉,咱家大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瞧见没有咱家的脸?黄泉路上,可别找错了人。” 刘婆子惊恐地瞪大双眼,泛白的脸色不知在想什么,她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便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粗糙的绳索不断后缩,在她苍老的脖颈间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裂声。 干瘦的婆子口里发出嗬嗬两声破碎的音节,舌头微凸,眼珠涣散,不一会儿便气绝身亡,如一堆破布一般,软软倒在了暗室里。 曹双喜踢了一下人,见她不再动弹,便挥手要人抬走,自个儿在黑黢黢的暗室里冷汗直落。 根据这婆子死前的交代,看来太子殿下的怀疑并非捕风捉影。只是这事毕竟不光彩,要是由他如实禀报,必定会承受殿下的雷霆之怒。 可若是不报,凭借太子多疑的性格,若是再查出些什么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思来想去,他狠狠咬了咬牙,挑着夜色沉沉的半夜回了东宫。 太子竟还没睡,高座在金座之上,听歌姬吹拉弹唱。 此时除夕宫宴临近,他被嘉元帝从三月禁足,直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八个月。每日待在东宫里,与朝堂极其闭塞,逼得他性情愈发阴郁。 此刻看见曹双喜远远而来,他扯了扯衣摆,没骨头一般歪在宽大的椅子里,等着曹双喜的禀告。 面色苍白的大太监不敢让主子久等,避开大殿里的一众歌女,贴着太子的耳廓道:“殿下,你交代奴才查的事情,已有结果。” “说。”太子的手指紧紧扣住桌上盛着琥珀色美酒的夜光杯,浑身的肌肉一下紧绷起来。 曹双喜跪倒在地,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小之又小:“确有此事。” 砰 那只夜光杯一下子碎裂在贺之年手间,刺破了他掌心的皮肤。 清脆的脆裂声吓得歌女声音一停,急忙跪在地上请罪。 贺之年气得狠了,挨个儿上前提了她们一脚:“滚!都给本宫滚!” 美人儿一声尖叫,急忙抱走了各式乐器,匆匆退下。 这下空旷的大殿一下子安静起来,只有太子一个人愤怒的喘息声。 曹双喜暗暗叫苦,这是非得逮着他一个人发脾气了。 “你与本宫好好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回主子的话,据忠平伯府府中老人讲,萧妃娘娘确实与杨大人幼时相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