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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她抬起了头,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已经有些粘在了耳边,遮住了她耳边的红痣,她看着急诊室上那闪光的三个字急诊中,笑了笑,随后站起身,伸出手指将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嘴唇轻轻张起又合并,在唱着什么歌,心情很好的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 过了好几个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口罩都还未来得及摘下,就见宴清歌走了上来。 她的语气很平静,双目直视着医生问道: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性命暂时是没问题了,可是他的膝关节内侧副韧带断裂了,没有办法复原,腿部虽然不用截肢,可是以后可能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要借助一些别的工具。节哀! 宴清歌听完了医生的这些话,点了点头。 护士在一旁觉得纳闷,听说宴家有两个小姐,现在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自然一目了然。本来以为这个姐姐是真心疼爱弟弟的,哪里想到,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还这么平静。 她摇了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从身后传来的哭声,压抑得厉害。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她的肩膀在轻微的抖动。她心里瞬间觉得不是滋味,急忙离开了。 离言衡的麻醉药失效还有好几个小时,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妈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丝毫没有经过宴清歌的同意立马打了电话告诉了车静。 果不其然,自己儿子出事了,车静二话不说,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还带着一个宴初叶。 宴初叶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一出口便是:怎么回事,小衡不就是跟你一起来一趟医院吗,怎么会这样 站在一旁刚从王妈那里知晓了具体的情况,知道自己儿子是去帮宴清歌买饮料,知道自己儿子以后就是瘸子的车静,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说她心里不喜欢这个儿子,觉得他总是阴沉沉的,可是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到如今如今落了个残废的下场! 她狠狠的看了宴清歌一眼,又不能说她半句,只得拿着包走进了病房。 宴清歌站在病房的一角看着原本是一心想和言衡交好的宴初叶退到一边,车静也只是走进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宴清歌想,估计还没有三分钟,也退到了一边。 宴清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心里其实很明白,一开始也给了言衡机会,可是自己弟弟不珍惜,他一开始就讨厌自己,甚至更加喜欢宴初叶。 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又是上辈子的结局。宴清歌想到了自己体会的痛,神色倏尔变冷。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一旦有些事不按照自己既定的轨道发展,那么就算把轨道掰断,也一定得让它回到原位。 她拉了一张凳子,搬到了床边,坐在了上面,一只手轻轻的摸着言衡的手。 这一次,她会对他很好很好,好到他再也容忍不下任何人。 一段感情的产生需要两个因素,一个是刽子手,一个牧师。刽子手让你知道是疼痛,斩断四肢,而牧师扮演的则是,治愈你。 宴清歌要扮演的牧师,必须是一个人的牧师,这个人只能是言衡。而当言衡经历过所有人的不屑的目光,却始终有人对你不离不弃,你还会看得上宴初叶那细微的月光么 不会了。 因为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经历过阳光普照的人,不会再对出现的月光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