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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第2/3页)
人想入非非。 李枕河的神色微妙起来,这怕是女子抓得吧?只是这深山佛寺,何处来得姑娘?他视线在虞逻的脖颈凝视了须臾,开口关心问:“可汗的脖子,怎地伤了?” 虞逻淡淡一笑,深长睫羽微敛,指腹压在那处微微摩挲,漫不经心道:“猫儿爪利,不好招惹。” 猫儿爪利?李枕河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虞逻脊背松松往后靠,显然今日耐心极好,慢吞吞地撩起眼皮看他,“李侍郎还有事吗?”显然开始逐客了。 “无事了。”李枕河提唇,微微一笑。 虞逻行踪,他皆叫人看着,去了哪里,待了几刻钟,皆有专人记录,绝无可能接触女子,难不成他有用女香的癖好? 想到这里,李枕河的面色忽然变了变,但旋即又神色平静,看开了。 这算什么?昔日事务地方,鱼龙混杂,喜欢女装的男人他也见过不少,相比之下,虞逻这点小癖好,简直不值一提。 李枕河眼神微妙地看了虞逻最后一眼,只是男人情绪漠然,但眉眼间的舒展和放松之意却油然而生,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抱拳行礼道:“外臣告退,不打扰可汗休息了。” 虞逻“嗯”了一声,淡淡阖上眼。 …… 一场秋雨一场寒,山上已经步入冬日,屋内早早地烧起了火炉,舒明悦一切收拾整齐,穿着一身夹棉的尼姑跑,去了一趟普真法师的禅院。 原来,她一直在思忖她重生的契机何在,如今得知虞逻与她一样,难免心中存了一抹疑惑。 舒明悦在蒲团上坐下,眨了下眼,开门见山道:“他与我一样,法师是不是早看出来啦?” 所有的疑点都有迹可循,比如两人定国寺初逢那日,法师派人请她过去下棋,遇见的却是“裴应星”,如今想来,可能并不是巧合。 普真淡淡一笑,神色莫测高深,没有言语。 舒明悦盯着他眼睛,慢慢明白了,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腕,那里肌肤细腻,白皙如玉,此时戴着一串包浆细腻的古法菩提。 这是普真赠她之物,法师说她有因果未了,而此珠伴他长久,有驱邪积福之力。 舒明悦的右手搭在左腕上轻拽,一颗一颗地拨过普提珠,十二颗打磨莹润的珠子在她细嫩指腹间慢慢转了一个圈。 禅院内寂悄空净,一时间,只有两人常驻在这里。舒明悦犹豫了片刻,抿红唇,抬眼问:“法师,我未了的因果,是他吧?”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两辈子情爱交织,不是他,还能是谁? 普真须发皆白,先是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又神色迟疑,缓缓摇头。 舒明悦不明所以,轻声问:“法师何意?可否明示?” 普真沉默了片刻,问:“施主还记得贫僧上次说的话吗?” 哪句?舒明悦一愣,脑海里后之后觉地浮现了那句话——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 只是因果交织,她神思迷茫,一时间不能参透这句话的深意。 难道是因为她念未断、他情未了? 舒明悦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菩提珠,两弯黛眉越蹙越紧,迟疑了片刻,试探问:“我和他的因果,能断吗?” 她不想嫁他了,她只想要那个孩子。 普真手指清瘦,将一本经书推到她面前,不急不徐道:“施主若想斩断尘缘,贫僧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