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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2页)
自己的左额。 这处伤疤,还是影响了她容貌是吗? 不然他们为何不看她? …… 宴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其实为二皇子选的正妃和两位侧妃已经内定了,皇后叫了几个姑娘到跟前说话,越说心中越满意,恨不得立刻娶了给自己做外甥媳妇和弟媳妇。 奈何偏头一瞧,裴应星神色淡漠,仿佛还带了点阴沉不快。 皇后的嘴巴如同封了蜡,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毕竟姐弟二人多年不见,很是生疏,于是只好将视线挪向九弟裴道韫。 结果!裴道韫就像一块儿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只知道埋头吃菜。 裴家短你吃喝了吗!怎么像个饿死鬼投胎! 她心口一塞,深呼吸一口气,再扭头一看,舒思暕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来! 皇后伸手摁了摁额角,觉得自己头疾又要犯了。 一场宴席,除了徐贵妃和二皇子心满意足,诸人是各怀心思,有人春心雀跃,有人酒足饭饱,有人味同爵蜡,还有人……置身事外。 杜澜心就是味同爵蜡的那个,外祖母为她请封了翁主,本是大巽朝独一无二的翁主,如今却因为没有食邑反而成了一场笑话。 今日席面,她与外祖母一同出席,本来想着在人前露脸,可是却无一人看她。 姬不黩是置身事外的那个,他的婚事没有人关心,这次出席,便如同陪衬,且他一向沉默寡言,独自坐在角落里,根本无人注意。 殿内多妇人,皇帝走了个过场便离开了。 杜澜心瞧着那道离开的明黄色身影,心跳怦怦加快,那些原本压下去的恶念,在刚才被诸人冷落和疏离的态度中,倏地窜起丈高。 该去赌吗?她问。 杜澜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越攥越紧,忽然起身,悄悄提裙跟了出去。 …… 姬不黩不喜热闹的地方,宴席至半,便起身离开。 备酒水的膳房,杜澜心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尤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另一道鸦青色的身影推门而入。 姬不黩沉静地拎起了那只酒杯,杯壁上有一滴晶莹水珠,低头嗅了嗅,无色无味,又用指腹轻捻了一下。 他将酒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低头,凝视了自己的指腹好一会儿。 忽然,他拎起一壶水,大步走到门外台阶上的那只狸猫面前,一只手掐起狸猫下巴,另只手抵在它口边,然后面无表情地拎着水壶冲洗手指,使流水入它腹中。 不消一会儿,狸猫开始喵叫,摆尾巴,情绪兴奋。 “原来是这样吗……” 姬不黩松开狸猫,低声喃道。 他深长睫羽微微一垂,又盯了手指一眼,心里明悟了。 再转身,隔着窗牖,他深深看了那只孤零零的酒杯一眼,忽而一笑,转身离开。 …… 又过一刻钟,宫女们纷纷入内,准备将酒水端入木盘。 左边那个,要送去皇帝歇息的满庭芳,右边的则要全部送往皇后和女宾所在的蓬莱阁。许是心中着急,一位宫女脚下不稳滑了一脚,歪着身子撞向旁边的宫女。 霎时间,正在摆盘的酒杯哗啦啦倒了一片,分不清左右。 那只原本属于皇帝的琉璃杯,也随之混入了右边的酒盏中。 “干什么呢!”一旁的大宫女狠狠一瞪,斥责道:“都小心一点!若是出了差错,没人保得住你们!” 宫女连忙应“是”,慌张低头看去,好在酒杯没有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酒杯重新摆放好,又颤巍巍地抬臂斟酒入杯。 …… 蓬莱殿内依然热闹,宫女们依次而入,将杯盏放于宾客食案上。 诸人纷纷举杯,又是一轮觥筹交错。 宫闱的酒水绵,不似北地酒水的烈,纵然十余杯下肚,也无甚反应,裴应星面色沉沉,又饮了一杯,心中不可言说的烦闷已是至极。 殿内胭脂水粉气重,他不耐起身,正准备离开。 忽而偏头一瞧,发现舒明悦不见了。 裴应星皱起眉头。 …… 舒明悦的酒量不算太好,几杯酒水下肚就觉得脸蛋有点烫,脑袋晕乎乎,走出正殿之后,凉爽湖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乌黑眼瞳舒服地眯了眯,忽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清瘦背影。 纵然化成灰,她也能认出那是谁,是三皇子姬不黩! 而此时他身边正围着几个青春窈窕的少女。 少女低眉敛目,含羞带怯,轻声与他低语,姬不黩背对她而站,瞧不出面上神色如何,舒明悦顿时神色清醒,又惊又怒,难不成他也想娶妻纳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