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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页)
…… 从傍晚入宫到现在,已经整整折腾了大半夜,舒明悦也有些神情憔悴,先前哭得厉害,眼睛红红肿肿,虽然没有睡意,但一坐下来就想阖上眼睛。 结果刚转身。 裴应星又跟上来了。 舒明悦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她晚膳还没用,手里捏了一块点心,坐在外间的小榻上,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 你怎么跟着我? 不对不对。 这话说出口,倒显得她自作多情,正殿就这么大,不是在外间,便是在内间,他能去哪儿? 不过舒明悦心中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或许是一天下来惊变太多,又许是夜色深沉,脑子也混沌,索性不再想了。 “再过一两个时辰,宫门就开了,你要休息一会儿吗?” 舒明悦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了半张小榻给他,又将那盘果腹的点心往前推了推,“七公子若饿了,便自己用一些吧。” 虞逻低低嗯了一声,喉咙滚了又滚,才掩下灼灼目光。 前几天,他只敢在她入睡是悄悄潜入房间,今天已经能和她说话了。 第19章 那东西 正殿寂悄,烛灯零星地点了几盏,垂下的光线昏黄又朦胧。 舒明悦瞅了裴应星的脸颊一眼,幽幽叹了口气,两人真的太像了,犹豫了一会儿,索性闭眼假寐,佯装不见。 可旁边的人似乎极度兴奋,一点也不困,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舒明悦觉得自己快被看得毛骨悚然了,听他忽然问,“你怎么只戴一只耳坠?” 舒明悦一愣,睁开眼,伸手摸了一摸,果不其然,左耳垂上的耳坠没了。 “应该是路上掉了吧。”舒明悦没太在意,把右耳上的耳坠也摘下来,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朝裴应星的耳朵看去。 虞逻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看他耳朵,微一挑眉,笑问:“怎么了?” 舒明悦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 北狄风俗与中原不同,男子的耳垂上会穿耳洞,虞逻的左耳上就有一个,有时候戴极具异域风情的耳坠,有时候是简单的一只金环。可裴应星的耳朵上什么都没有。当真魔障不轻了,怎么还在胡思乱想? 舒明悦皱了皱小脸,别开视线,继续闭上眼假寐,周遭寂悄无声,没一会儿就打了瞌睡,斜歪歪朝榻边磕头。 虞逻眼疾手快,单手拢住了她小脑袋,别的不说,就睡眠好这点,和两年后真没差别。他一手扶着她脑袋,另只手慢慢往下,勾着她腰身往下放了放。 搭在细腰上时,忍不住握了握,极轻一下。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他可以亲亲她耳朵尖,或者吻一下她唇瓣,甚至可以和她做更亲密的事情,如今连摸把腰肢都只能克制。这种滋味着实糟糕。 舒明悦毫无察觉,脑袋一沾上软枕,就咕噜着翻了一个身。 面朝里,背朝外。 虞逻失神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脱下了外衫,轻轻披在她身上,在旁边坐下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凉滑的头发,双目阖着,可以看出眼皮还有些红。 其实她不怎么爱哭鼻子,性子里带着一点蛮劲,叫别人哭的时候更多,可是一旦哭起来,那眼泪能像珍珠似的一连串往下掉。 他上辈子只懒洋洋地笑,戳她脸颊,笑她哪里来这么多眼泪。 殊不知,她是真委屈。 她的母国不曾予她以怜惜,而她的夫君竟也对她无端迁怒。 还有现在这具身体…… 虞逻不知想到了什么,撩拨她发丝的动作一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