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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以他对俞家夫妇的了解,他们一定是事先确认过俞静宜的心意才会接纳他入赘一事,只要俞静宜的心意没有改变,就有回转的机会。 他似是难以启齿,几番欲言又止,想要维护自己的自尊,最终又不得不放下骄傲,嗓音干涩:“你……讨厌我吗?” 俞静宜先是看到他备受打击的模样,又听到他那般骄傲的人问出如此卑微的话,这才想到,前世这个时候他们情窦初开,两心相许。 她提前得知后面的事,收回了自己的心,可尚未恢复记忆,不知家中早有妻室的卫衡,对她是一片真心。 心头蓦地一软。 她恨过卫衡,恨他把她一个人扔在庄子里不管不顾,至死也没能见上一面,但真正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如果卫衡没有失忆的话,他们两人,不,包括他的妻子在内,都不会面临那样的窘境。 俞静宜不忍心伤害他,摇摇头,道明缘由:“你现在没有记忆,不知道你家中的情况,你或许是家中的独子,像我一样肩负着传承血脉的责任,又或许早有妻小,正心心念念地盼着你回去,等他们来找你的时候,或是有朝一日你自己恢复了记忆,该如何是好?” 上辈子是她考虑的不够多,亦或是抱着侥幸心理本能地不愿深想,造就了一场悲剧。 这辈子她要选一位知根知底没有后顾之忧的赘婿。 这话把卫衡噎住了。 他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却不是独子,迄今为止也不曾娶亲。 可身为一个“失忆”的人,他无法直接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以他的身份俞家是绝对不会接纳的。 他吸了一下鼻子,道:“你说的只是一种假设,也许我家中并无妻小,也许我家里人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也许我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 他声音越来越低,旁人听来就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顿了顿,他恢复如常,正色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是我欠考虑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若真如你所说,便是害了你。” 他背过身,呈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我这就去向俞叔退亲,离开俞家。” 自小用酒水养大的姑娘,性情如老酒一般刚烈,心肠如水一般的柔软。 硬碰硬,撞到头破血流也不会服输,但面对弱小,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等等。”俞静宜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向着他的背影伸出一只手,下一刻就反悔了,反手将食指放在唇边咬住。 让你嘴快! 她放下手指,硬着头皮道:“就算不成亲,你也可以留下来。” 卫衡脚下一顿,复尔走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