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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花惹的禍 (第2/3页)
你猜到啦。」全炁不恼。 余有年按照之前的习惯,每换一个酒店就提前发地址给全炁,那些乱七八糟的礼物要是寄到上一个酒店就不好了。 杀青那天,阿毛从化妆就开始兴奋,嘴里一直叨叨:「任务快完成了!」 戏从下午拍到半夜,余有年除了饭点基本上没怎么休息。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没意识到所有戏份都结束了,直到范空捧着一束花出现。余有年捧着那束沉甸甸的飘着清香的花,呆呆地看了范空半晌,然后一点一点弯下腰去,久久没有起来。范空上前拍一拍他弯出一个弧度的后背:「辛苦了,赶紧回酒店休息吧。」 余有年直起腰后,工作人员一波又一波地上前和他拥抱。对于他,大家都很好奇范空哪里找来的演员,但每一个人都很有分寸,不会多问甚么。大家相处起来比上一个剧组平淡些,但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回酒店的路上余有年除了给全炁发一条信息,便捧着花没说话。阿毛也不嘰嘰喳喳。原以为这情绪会持续到明天早上,不料在踏进酒店大堂那一刻被掐断了。空荡荡的大堂里坐着一个人,也捧着花。余有年对于花认识得不多,但在《倘若有一天》和《他她他》收过两次白色马蹄莲后,他就记住了。 不能慌,别乱想,保密协议还躺在家呢,巨额违约金。余有年嘴里唸着这些,朝那捧着花的人微微一点头当作打招呼,旋即脚下生风直往电梯走。 他第一次希望电梯门能像电影里那样及时合上,但他忘了,电影也有合不上的时候。那个捧着花的人也进了电梯,站在他身后。阿毛看了那人两眼。任谁叁更半夜捧着花进酒店都奇怪,余有年更奇怪,除了手里有花,左边一个外国人,右边一个本土司机。身后的人越过余有年去按电梯楼层,住在余有年楼下。余有年刚想松半口气,忽然又思绪凌乱了。这时阿毛还弄他,举着个手机给他看:后面那人是范请回来的表演老师吗? 不是说中西两方的人都对对方有认脸障碍吗? 阿毛:上次就想说了,他真的很漂亮。 障碍存不存在也不能阻挡审美,更阻挡不了余有年那隻直往阿毛鞋上踩的脚,给阿毛原本就破脏的鞋子添上一枚清晰的鞋印。 电梯门一开,身后捧着花的人鑽了出去,余有年没抬头看,伸手直戳电梯控制板上那个关门的按键。阿毛脚被踩疼了,蹦着回房间。余有年见监视他俩的司机没甚么疑心的表情才关上房门。 杀青的是余有年,兴奋的却是阿毛。阿毛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坐在床上,喝昨晚剩下半瓶放在冰箱里的啤酒,问余有年要不要喝。余有年正撕着脸上的皮。阿毛又问他:那个小男生是约了情人在这里吗?半夜送花哟,今晚不用睡了! 余有年在浴室卸完妆后洗脸,把脸拍得啪啪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拧起的眉毛,拿起手机输入一句话,按下翻译键懟到阿毛眼前:你这酒我撒了泡尿进去,请慢用。 「嘿!」阿毛抬脚踹了余有年一屁股,又将信将疑地啜一小口酒确认。「泥片人!」阿毛被余有年骗多了也就学会了这句话。余有年正准备就地给酒加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微信,一个房间号码。 余有年愣了愣,抬手在翻译软件里输入一串字:他那花是送给我的! 阿毛刚唸完文字就看见余有年举着个中指,摔门扬长而去。 凌晨两点,酒店的走廊安静得有点阴森。余有年的心脏也确实跳到了嗓子眼,臊的。万一进去那人房里没见到花,他怎么跟阿毛解释他下来取花但是是「国王的新花」呢? 余有年白费力气转了半天脑子。他敲响门,打开的瞬间眼前就是那束花,大到把捧花的人都挡住了。 「刚没觉得这么大啊。」余有年喃喃道。 全炁从花后露出半张脸,笑意盈盈眼波轻盪:「杀青快乐!」 余有年捧过花进门,一边抽出一隻白色马蹄莲别到全炁耳后,一边问:「几点到的?」 「10号。」 「啊?」余有年猛地把脸从花束中抬起,「叁天前?」 全炁坐在床上笑着说:「怕你有变动或者半夜收工,没飞机没车就来不了了。」 余有年捧着花在房间里转圈,嘴上没忘了骂人傻。全炁把人拉到床上坐好,问:「你刚刚为甚么踩别人脚?」 余有年仰着脸说:「他穿了新鞋,得踩一脚之后才能走运。」 全炁笑没一会儿就抬手捧住余有年的脸,忧心忡忡地说:「都破皮了。」 余有年这几个月几乎天天黏假皮,上妆时间又长,常常撕下假皮后上过胶水的地方发痒,抓多了会红肿顿痛,想忍住不抓但睡觉时抓了也不知道,久而久之就抓破皮了。阿毛有给他买一些润肤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