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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第2/3页)
他望着自己的妻子,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会坠入水中?” 谭思文笑了笑,却不愿意多说,只含糊地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没进安定侯府的大门,府里姑奶奶还在……” 话说到这里,恰好这个时候教养嬷嬷捧来了特为顾玉磬熬制的开胃小粥,谭思文便不说了,顺势接过来,说是要亲自喂了顾玉磬吃,自此再不提刚才那话茬了。 谭思文其实是想私底下和小姑子说说话,谁知道萧湛初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竟然从旁站着看。 这么一来,谭思文也就不太自在了,毕竟自己姑嫂相处,这位殿下这么看着,总觉得仿佛自己搅扰了人家小两口一样,最后只好胡乱和顾玉磬说几句话,想着说几句就借故告辞吧。 顾玉磬享受着自己嫂子的服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那软糯的上等稀粥,却是想起自己二哥的事,便随口问道:“大嫂,我二哥的调令下了吗?” 谭思文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萧湛初:“下了,你二哥中秋前就能回来燕京城,到时候距离过去中军大营还能有几天空闲,可以一起过中秋了。” 顾玉磬顿时笑了:“太好了,有好久没见过他了,我想他了。” 谭思文便注意到,当自己小姑子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那位九殿下,眸底泛起一丝酸意。 当下不由好笑,到底是年轻,又是新成的夫妻,正捧在心尖上喜欢着,那真是什么醋都能吃。 这粥又喂了一口,她才故做想起一桩事来,匆忙告辞了。 她这里刚走,萧湛初忙拿过来那碗粥,替代了谭思文的位置,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给顾玉磬吃。 吃差不多时,顾玉磬感觉自己唇上好像沾了一点米粒,正要用舌头去舔,谁知道萧湛初却俯首下来。 顾玉磬楞了下,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伸了舌来舔自己的唇,竟是轻轻舔干净了。 像是羽毛拂过唇,痒痒的。 顾玉磬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低声嗔怪:“让别人看到笑话!” 萧湛初:“哪有人看。” 顾玉磬睫毛掀起,慢吞吞地道:“万一传了病气给你呢。” 萧湛初:“若是真过了病气给我也好。” 顾玉磬软软地瞪他:“瞎说什么呢!” 他身份尊贵,若是自己过了病气给他,只怕是她这皇子妃先受责怪了。 萧湛初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却是仿佛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刚才大嫂说,你小时候落水,才留了病根,到底怎么回事?” 顾玉磬嘟嘟着嘴:“哪记得这个,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萧湛初移开眸光,去看锦被上的暗纹提花:“便是小,听大嫂意思也有六七岁了,也该记事了。” 他记事比寻常孩子要早很多,两岁多的一些事还有印象,三四岁发生的,但凡重要的,都记得。 但他的感觉里,一般孩子,便是不如他,最晚五岁总应该记事了吧。 顾玉磬蹙眉想了想,之后道:“不知道啊,也是以前听我娘说的,说我落了水,大病了一场,差点没了小命,估计是烧糊涂了吧,当时怎么落水的,甚至落水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她模糊中只记得,好像有个小男孩,挺可怜的,大冷天穿得单薄,瘦弱得很,只一双墨黑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但是再多,却实在不记得了。 后来也曾经在府里暗暗注意过,看看是哪个仆从的孩子,只是从未找到过,后来她和嬷嬷私底下打听起,嬷嬷只说她是做梦,她也就想着自己估计是烧糊涂做梦了。 萧湛初听闻,垂着眼睛,低声问道:“当时病得很重?” 顾玉磬病着,精神也不太好,并没注意到他状若不经意的声音中那丝颤音。 她点头:“应该是吧,反正从那就落下病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比寻常人身子骨弱一下罢了,我大嫂说,也是从那时候,家里父母哥哥都太宠着我,生怕我出了什么事,其实能有什么事呢,我这辈子最大的灾也就是那次落水了。” 萧湛初静默了好久,终于抬起手来,修长而有力的手以极轻的力道摩挲过她的脸颊。 那脸上还泛着些许潮红,那么剔透白净的肌肤有了这潮红,便仿佛才爬上枝头的三月桃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