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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3页)
清楚地看到太后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倒是慈爱得很,顾玉磬便觉得哪里不太对,这语气也太过和蔼了吧。 而太后娘娘这么一夸顾玉磬,周围好几道目光便射过来了,羡慕的,嫉妒的,打量的,甚至还夹了一丝丝嘲笑。 毕竟顾玉磬年纪大了,过了年就二十岁了,还没嫁人,这么大的姑娘,便是再被夸,也只是被夸夸罢了,你再好,谁还能娶进门当孙媳妇呢。 顾玉磬温顺地低着头,乖巧地一声不吭。 太后娘娘却让顾玉磬坐在自己近前:“帮哀家看着牌,省得看错了。” 顾玉磬哪里能说不,自是笑应了。 一时就有宫娥取来了绣杌,顾玉磬自然不敢坐,只站着,太后见此,笑着道:“不是一时半会,不必如此拘束,坐下吧。” 顾玉磬只能坐了,但也只是坐了一半,并不敢踏实坐。 毕竟这里面陪着的不是公主就是皇子妃,哪个都比她的身份大,这里哪有她坐的位置呢。 安定侯夫人从旁笑叹道:“这孩子别看年纪不小了,可家里太宠着,也真是不懂事,倒是让太后笑话了。” 太后笑道:“这孩子投我眼缘,再说怎么叫年纪不小呢,还没订亲呢,没订亲,怎么着在家都是姑娘,就该被宠着。” 太后娘娘的话这么一说,周围好几个夸的,都夸顾玉磬性子好,当然也有几个越发狐疑地看着她,倒仿佛她抢了对方的银子。 顾玉磬在心里低叹一声。 太后这么一把年纪,不知道经了多少事,自然也有些手段,不过她对晚辈实在没得说,至少上辈子对她慈爱得很——这应该是爱屋及乌吧。 如今往太后身边一坐,她差点都要忘记自己身份,恍惚中仿佛自己还是太后的孙媳妇。 这时宫娥们呈上了各样吃食,并端来了一银炭炉,炉上是锅,锅里是早已经煮好的滚烫糖浆,旁边的皇子妃见了,便过来打下手。 顾玉磬知道这是裹山楂,每年这个季节暖炉会,太后娘娘都要用这个,用竹签了扎了山楂,放在热糖浆锅中滚上那么一遭,便蘸上了糖浆。 几个皇子妃都取了来蘸,顾玉磬见此,也取了一根竹签来,串了山楂,轻盈带一蘸。 旁边几个皇子妃见了,都不由赞叹:“你这手艺好。” 原来顾玉磬只这么一下手,那红果便裹上那层糖浆,薄如蝉翼的糖浆发着光亮,剔透晶莹地包裹着里面的红果,让人眼馋,这正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 果然太后从那玉牌中抬眼一看,笑了:“这个留给哀家,哀家就喜这个。” 顾玉磬自然明白,又细心地盏上了榛仁碎花生碎,递到了太后娘娘手中,太后轻尝了一口,满意地直夸:“好闺女,哀家今日有口福了,倒比宫里的御厨手艺好。” 顾玉磬笑着没说话,这手艺,其实还是上辈子学的呢。 这么说话间,恰黄贵妃进来了,太后便问黄贵妃,却是说他身子怎么样了,可好了。 黄贵妃恭敬地回了,说是让太医看过了,应是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 顾玉磬听着意外,他身子骨那么好,怎么就病了?嫁给他三年,他连个风寒都没得过。 旁边自然也有人便关切地问起来,黄贵妃这才说起。 原来是前几日去军中,竟然误伤了,伤在肩膀上了。 “好在是皮肉伤,没什么要紧。” 大家都连忙安慰,说吉人自有天相。 顾玉磬却觉得哪里不对,待到这牌打完了,她终于得了自由,好几个姑娘围上来,都羡慕地看着她,问她太后说了什么。 其实能说什么,无非是那叶子牌罢了。 这时候宁国公夫人过来了,顾玉磬忙低头拜见了,宁国公夫人笑得温和,看顾玉磬的目光已经是打量儿媳妇的眼光了,自然是满意得很。 虽说十九岁了,年纪是不小,可这个年纪进门正好能生养,又是知根知底的性子,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