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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第2/2页)
的目光慢慢悠远身长,他怔怔望着远处的天空,“算是吧……四海为家。” 过过流浪的日子,也过过几年安分日子,后来还是觉得漂泊更适合他一点。 “抱歉,见笑了。” 谢汝摇摇头,“公子的病只怕是未及时诊治,耽搁了太久,时日越久,这病便愈发深入五脏六腑,孟公子若是无事,便在府中住下,我帮你调理调理。” 孟玹望着她笑了起来,“不好打扰,待办完我自己的事,我便回去了。” 谢汝皱眉,“不可,你不能走,我说了要将你治好,怎能食言?” 孟玹想拒绝,可看着女子坚持的目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总觉得,若将话讲出来定会叫人失望,他不太想这样。 “好。”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希望首辅大人不要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地将他赶尽杀绝才好。 二人融洽地闲聊着,莲月从外头走了过来。 她俯身对谢汝耳语: “大人回来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谢汝心头一跳,仓促地与孟玹道别,连忙往书房走。 莲月抱着药箱小跑追上,“不在书房,去了练武场。” 谢汝脚步一转,往练武场快步走去。她一路揣着不安,脚步愈发急促。 到了练武场,还未靠近,便察觉到气氛的凝重。 正午的太阳有些耀眼,她将手举过头顶遮阳,眯着眼往场上看。 男子穿着利落的劲装,头发束在脑后,单手执剑,目光锐利,整个人宛如一把由寒冰铸造而成的利剑,他笔挺地立在中央,漠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陪练的护卫倒了好几个,有几个甚至受了重伤,被同伴抬了下去。 男人冷声道:“再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夫君——” 沈长寄微怔,循声望去。 只见谢汝手遮着太阳,迎着日光朝他走来。 沈长寄手中的剑瞬间脱手,往旁边一扔,大步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 声音卡在喉中。 沈长寄紧紧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怎么了?”她声音小了下去,手环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头微垂,唇吻上她的长发。 “阿汝……” “哎,怎么了?” 沈长寄没说什么,他当着众下属的面,将人抱了起来。光天化日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回了房间。 谢汝没有挣扎,她担忧地看着他。他出门一趟,回来就变得好奇怪。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了房,只剩下小夫妻二人。 他压着她,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比新婚之夜还要温柔,他不乱动,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碾磨,缱绻柔情万千。 谢汝被这般小心翼翼地呵护撩得心思浮动,她颤抖着声音: “夫君……” 他没有乱动,更没有更进一步,在她就要哭泣出来的时候,及时停止,抱着人,平复着呼吸。 “我方才去了谢府。” 谢汝沉默了好一会,勾在他颈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知道沈长寄定是为了那件事去的。 “那人……说什么了?” 沈长寄将她放开,坐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只剩下这一件旧物了,是你生母托伶娘带给广宁侯的信。”沈长寄淡声道,“伶娘的路引,以及当年包裹着你的襁褓,都被王氏烧了。” 谢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凭什么?!” “阿汝,你有没有想过,谢家为什么将你藏起来,王氏又为什么毁掉那些东西。” “……为什么?”谢汝很快冷静了下来,“为什么……我见不得人吗?所以要将可能暴露我身世的东西都处理掉,这样我便只能是广宁侯喝醉酒后,与一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 “广宁侯藏了这封信,大概是怀念故人。王氏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整个侯府。” “保护侯府……” 谢汝懂了。 “宫里要么是有我的亲人,要么是有我的仇人,对吗?” 她抬起头,无助地看向沈长寄。 他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如刀绞。 长臂一伸,将人拥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