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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第2/2页)
蹦一跳地在屋里乱跑。 他大步流星跨到她面前,长臂一捞,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桌上。 眼神微微一沉,“折腾什么?” 谢汝吓了一跳,“拿书……” 沈长寄往屋子角落那箱敞着盖子的木箱看了一眼,“平筝呢。” “我叫她去桂花斋买五香糕了。” “罢了。” 沈长寄找出一件质地轻薄的披风,罩在她身上,将她大半张脸都遮起,又把人重新抱起,朝外面走去。 “哎!作甚?!去哪?!”谢汝惊慌道。 “我府上无侍女,你一人待着我不放心,应随我在一处。” “我不!不!你放我——” 反抗的动作蓦地停止,谢汝僵在他怀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远远瞧见了院子门口好多人。 谢汝红着脸,往怀抱深处埋了埋,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沈长寄垂下视线扫了一眼,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牢。” 女子羞窘着勾着他脖颈,把脸埋在他肩颈。 就这样,谢汝“跟着”沈长寄到了书房。 一扇屏风之隔,阻断了呆若木鸡的众下属。 沈长寄心不在焉,不耐烦与众人一一对话,干脆把人全叫进了屋。 “大人,从罗家的抄家之物中搜到了不少珍宝,经查,有几样来自西戎。”右副使严肃地做着汇报,心却飞到屏风后头。 不是说大人是断袖?可方才瞧身形,似乎是个姑娘啊,这是怎么回事。 “嗯。” 沈长寄分神听着,他早上去见过罗期兴最后一面,那人在咽气前招认了他是二十年前西戎安插在郦京中的人,为西戎王庭做事。 他记得,罗期兴好像说的是,“二十年前,老汗王在京中设下暗桩,我们这些人便在大轩生了根。这些年都未曾得到指令,直到两年前,‘玹先生’通过暗桩下了指令,目标便是那年的赈灾银。” “玹先生是谁?”沈长寄问。 罗期兴道:“他是现任汗王察诺萨的得力助手,我们都听他指令。” “还有谁同你一样是来自暗桩?” 罗期兴轻声笑了,“大人,下官就快撑不住了,若您答应放下官家人一条生路,那么下官定然尽数告知。” 这是叫他徇私么,他还从未对谁网开一面过。 沈长寄听闻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本官从不接受威胁,你不愿说,我自会查,只是时间问题。” 他走后不多时,罗期兴咽了气。 …… …… 沈长寄半垂下眼,视线落在从罗府搜出的密信,这是罗期兴与西戎那边联络的证据,确凿无疑。 这些信是罗期兴今日清晨才交代的,成宣帝派人抄家用的是刑部的人,当时并未发现这些东西,他与成宣帝说案子时,也隐瞒了罗期兴与西戎勾结这一条,更未提过罗期兴是西戎人。 也就是说,目前知晓罗期兴与西戎牵扯甚深这件事,只有玄麟卫和罗家人知道,他不愿这个消息被成宣帝获取,当然要将罗家人赶得越远越好。 右副使抓心挠肺,趁着首辅思考的功夫,悄悄回头,正对上一双平静又漠然的眼睛。 平瑢抱着剑立在屏风前,脸上带着超脱万物的平静。 右副使:“……” 他讪讪转回头,又对上首辅大人凉凉的警告。 赵左副使余光看到同僚的动作,心底一阵好笑,又觉得自豪。他赵向尚可是为了大人的姻缘做过遮掩的内部人,受重用的感觉果真叫人愉悦啊。 沈长寄冰凉的目光旁移,落在他身上。 赵向尚收了幸灾乐祸,正言道:“大人,给罗期兴下毒的人被谢大人发现了踪迹,他将人关在暗牢里,等您去审。” 沈长寄眸色微凝,“你去审,日夜盯牢,别叫他也死了。” “是。” 说完了正事,沈长寄亲自将众人送出了门。 一众下属受宠若惊地跟着他走到了大门口,他突然转身,略带威压的视线落在每人的身上,像一把悬而未落的刀,叫人心底发毛。 “诸位今日都瞧见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