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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2页)
像纸,定是哪处伤着了不好意思告诉他,“可是伤在什么……私密之处……莫要害羞,若是平筝处理不好,感染了可是要发高热的,我知你易害羞,可你身子不好,莫要讳疾忌医……” 谢汝本来就心绪浮躁,被他叨叨得更是烦的不行,哪有男子将人家爱害羞这种话常置于嘴边的?这天底下怕也只有沈大人独一份儿了。 谢汝一阵无力,忍着小腹的钝痛,“你今日话好多,快出去,不想见你。” “为何不愿见我?是伤口疼了?你究竟怎得了,莫不是当真叫刺客伤了?叫我瞧瞧可好?” 唠唠叨叨的,好烦。 她今儿心情实在不好,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往他身上丢。 不耐烦道:“我无事!你走好不好!” 沈长寄抱住书,放回榻上,顾及着身上的血腥味没靠近,却也没走,仍坚持着。 二人一个笃定了她受伤非要瞧,一个坚决不给瞧非要人走,平筝尴尬地杵在门口,找了个空挡插话道:“那个,大人,姑娘并未受伤。” 沈长寄冷眼扫来,“那是何故。” 平筝张了张嘴,看着姑娘通红的脸颊,咳了声,“是女儿家的事,大人您不懂,别问了。” 她说这话也臊得很,平日跟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脸皮早就练厚了,可谢姑娘一脸红,她也跟着害臊起来,真是见了鬼了。 沈长寄转回头,“女儿家……的事?” 谢汝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榻上的小桌上,“滚出去!!” 沈长寄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少女,哑了声,蓦地想起什么,耳根莫名泛红,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门。 他虽是男子,虽从未与女子打过交道,可当年在边境,在军中,那些粗糙的兵痞子胜仗后就爱讲些男女之事消遣时光,他、他自然也听过些……他自然知道女子的月、月、月……事。咳…… 沈长寄站在廊下,吹了会风,可这夏日三伏天的风又湿又黏,腻呼呼地往人衣袍上贴。 绵密的汗珠融进衣裳,热腾腾的潮气顺着后脊梁往上爬,直漫到头顶,他心里那阵惊惧消散,取而代之的燥热一层叠了一层。 有点口渴,舔了下唇。 他耳力极佳,一门之隔,仍能清晰地听到平筝温声细语地问: “姑娘,痛不痛啊?奴婢给您煮了红糖黑米粥。” “还是给您请个大夫来?手真凉,我去给您弄个暖手的来吧。” “别忙了,没胃口,想睡会。”少女虚弱的声音穿过门板,钻进了门外偷听人的心缝里。 沈长寄耳朵通红,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一切的无所适从全怨在了风上。 这风真是越吹越热,什么鬼天气。 不能在此待下去了,他想。 他终于想起来府上还有刺客的事等他料理,于是回了正院,正好看见副使苦着一张脸在院中徘徊。 “何事。” “大人,经查探,那些死士的心口处有玄色的蛇样纹饰,属下怀疑是西戎人。” 西戎王庭豢养的死士他们曾在西北边境时打过交道,那些人会把部落图腾纹在心口。 “活口在哪?带我去看看。”沈长寄自然而然道,上回犯心疾时他将人全杀了,后来便交代下属,再有西戎刺客必要留下活口。 “那个,大人呐,”副使为难地笑了笑,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一个活口您方才亲手宰了。” 沈长寄:“……哦。” 第22章 “我似乎深爱你,太荒唐…… 副使姓赵,在首辅大人的手下做事已然过了第四个年头,他最擅长的除了办好差事,便是揣测上司的心意。先前去广宁侯府进行偷梁换柱的勾当的,呸,不是,去保护目击人证的,也是他。 赵副使脑筋转的快,试探道:“大人此举定有深意吧,属下斗胆猜,这批杀手尽灭,若真是西戎王庭的主意,他们定会方寸大乱,毕竟这两次折了他们不少人手。” 他说到此处,首辅大人突然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赵副使:“……!!” 妥了! 他眼睛一亮,笑呵呵地继续胡编道:“郦京中定然还潜伏对方不少人手,谢指挥使这几日为了城中的外邦大盗忙的焦头烂额,我们此举可为他加上一把火。” 是了,若真是同一伙人,按照现今露出来的苗头,沈大人这条命那些人是非要不可的,郦京现已戒严,西戎再想派人进来是不可能的,只能从京中抽调人手。 许是敌方有了顾及,近来龟缩起来,老实的很。谢思究苦于对方不出招许久,如今的境况极好,西戎王庭若仍想针对沈长寄,那么底下的人必有所动作,有动静就好,有动作就有了破绽,破局也容易许多。 “你脑子很好用。” 首辅大人离开前,不吝啬地撂下一句夸奖。 一句夸赞,叫赵副使飘飘然起来,他进玄麟卫最初的愿望便是能得首辅大人的青睐,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