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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道理?” 万俟菱怔愣的看着眼前人,半晌,她往口中送了一勺温热的米粥,“你比我看得通透。” “一个人都死过一回了。”沈昭禾将目光方向窗外,缓缓道:“总该是会明白些道理的。” 跳那断崖之前,她会为了满城百姓身入险境,而之后,她只想护着自个和身边的人。 再顾不上旁人。 谢江清知道了沈苏苏死状凄惨的消息之后,只低低的回了声,“知道了。” 然后便将自个关在房间里头,一关就是好几日,再出来的时候,身边侍奉的人也没从他面上看出喜怒来,只是见他眼角微红,大约流了不少眼泪。 出来之后,他也没多说别的,只吩咐人往东宫递了封书信。 之后便是遣散了谢府的奴仆。 他准备离开这儿。 徐淮意来谢府的时候,诺大的府邸里头,就只剩下谢江清一个人,他坐在正厅,外头停着一辆马车。 如今,他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那辆马车里头。 “真的想好了吗?”徐淮意将那封信放在桌面上,无奈叹息,“如今大齐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若是愿意,孤可以替你去求个官职,这并非难事。”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是不想让谢江清这样离开的。 谢江清轻轻摇头,抬眼看着眼前人,“殿下觉得,如今的我还有气力去做这些吗?” 徐淮意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未能说出勉强的话来,“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孤也就不多说了。” “若是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来找孤,只要孤还活着……都会尽力帮你。” 说完,徐淮意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 “殿下。”谢江清叫住他,“草民眼下……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殿下能帮忙。” 徐淮意的脚步顿住,“你说。” 谢江清低下头,轻声道:“温凉院里头的迎春花,殿下可否赐我一株。” 那日,他口中说的温凉院里的迎春开得虽好,可那院子四四方方,总归是禁锢,但其实,他想的是沈昭禾,他想说的是,奉仪亦是不该困在那方寸之地。 可他再也没了机会可以将她带着离开那方寸之所,那便带一株同她一样被困在院子里的迎春吧。 往后余生,总归是有些寄托。 徐淮意站在原地,面色沉静,可袖袍中修长的手几欲要将那扳指捏得粉碎,他怎么会不明白谢江清的意思。 他说要的是一株迎春,可他要的真的是迎春吗? 他要的是沈昭禾。 谢江清真的胆子大了,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将那些本应该永远藏于心底的感情明晃晃的说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