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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谢大人如何会淌这一趟浑水。” 又急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口道:“这儿虽不见人家,但草木众多,你且在这儿歇息片刻,我去寻些草药来。” “奉仪。”谢江清伸手拉住了她,“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那目光灼灼,看得沈昭禾心中一颤,最终是松了口,“既如此,谢大人说吧。” 谢江清却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千言万语在这会儿涌上心头,可那话到了嘴边却始终未能说出,半晌,他低下头,拉着沈昭禾的手也慢慢松开,“奉仪可曾听说过洛城?” 沈昭禾一愣,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这种紧要关头,他拉着她的手要同她说的话便是这个吗? “洛城四季皆如春日。”谢江清嘴角多了一丝笑,可声音却渐渐虚弱了下去,“奉仪喜欢迎春,可温凉院太小了,种在那儿的迎春很美,可却被困住了,我每每经过那儿的时候都在想,若有一日,奉仪能瞧见开在洛城的迎春,该多好……” 沈昭禾早已泪流满面。 她明白,谢江清是在告诉她,很久之前,温凉院的迎春还开得茂盛的时候,他就想过带着她离开那儿了。 他知道她被困在那儿,日日煎熬,知道她看似淡漠,可心底却一直疯狂的想要逃离。 这世上,除了阿孟之外,多了一个一直心里有她的人。 可谢江清此刻,却已经是没了声音,沈昭禾顾不上擦去眼泪,只有些慌乱的去探他的鼻息,又粗略的替他把了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顶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笑了,“幸好,谢大人你还活着。” 他只是太累了方才晕了过去而已。 徐淮意亦是骑马出的宫,只是是带了李拂以及几个东宫的护卫一同去的。 他身上鞭伤很重,也未来得及处理,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再滴落下来的时候已是带着血腥气息的血水。 在出宫之前李拂便已经大着胆子拦了徐淮意的去路,求他先去包扎伤口再去救人,徐淮意没回他,只是一脚跨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李拂没了法子,只能带了些护卫追了上去。 按着从驿站那边打听的消息,那些南岐人是从小道走的,徐淮意便也顺着小道追了出去。 他这一路冒着雨水,没有片刻停歇的时候,只是可惜的是还是慢了。 等他们远远瞧见那南岐的马车的时候,发现那儿已是混乱的一片,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南岐人的尸身,活着的还剩下大约五六个,都是满身的血迹。 贺文也死在了这儿。 瞧见这儿的景象,徐淮意心里一沉,“将那几个南岐人带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