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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总算是熬过去了,可也不敢再幻想什么同徐淮意共患难了。 沈昭禾那边也是知晓这个消息的。 只是她虽服了药,可身子还是太虚弱,一日之中大部分时候都是昏睡的。 好在温夷也来瞧过,说这是正常情况,沈昭禾服药的时候病情已经极为严重,想要恢复自然需要更多时间,而那副药里面也有些促进睡眠的成分在其中,故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了温夷这样说,阿孟也算是安心了下来。 也是趁着沈昭禾难得醒过来的时候同她说起要回京都的事,沈昭禾听了这话之后顿了许久方才道了声,“也好。” 她总归是要回到京都去的。 原本想着趁着来江州这一趟悄悄离开,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回了京都,便更不敢幻想旁的了。 一碗药汁喝下,沈昭禾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些时候秦氏还来了一趟,可惜那时候沈昭禾还睡着,秦氏便说了句“不扰着奉仪了”,然后便给阿孟塞了些江州的特产方才走了。 阿孟拿着那些特产心里也有些感慨,这回可终于是要回去了。 虽说在京都也是被关在东宫,可对于她而言,至少在京都沈昭禾是能好好活着的,无需像在江州一样,一不留神可能连这条小命都没了。 这趟从江州回京都同来时不同,来时为了节省时间,抄了近路,那路不好走,对于一个身子虚弱的人来说更是折磨,而这趟回京都选的是大道,虽说远了些,可这一路上皆是平坦好走的路,沈昭禾这一路上都睡得很是安稳。 等到了京都,已是入了四月,江畔栽的柳树绿成了一片,连着天和水都染上了绿意。 徐淮意带着徐景恪入了宫。 陛下想见他们,亦想问问徐景恪为何要这样做。 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自古为了君主之位父子兄弟相残都是极为常见之事,可这事发生在了徐景恪的身上,他怎么得都不愿相信。 大概是觉着现在的他同往日那个醉心山水,无心权势的徐景恪差别太大了吧。 御书房,香炉上方的烟一圈圈散开,浅淡的香气弥散在四周。 陛下端坐在上方,看着底下的两个儿子,一个同去江州前几乎没什么差别,依旧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太子,可另一个,却已经变了身份。 从大齐身份贵重的端王变成了人人厌弃的阶下囚。 他就这样看了好一会,脸上的神情总归还是有些松动,他轻叹一声,“景恪,你可有苦衷?” 他想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徐景恪做这些事情的理由。 “苦衷?”徐景恪听到这儿不禁冷笑,“我没什么苦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