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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我盲猜的,你阳历生日的蛋糕漂亮。”周以寒圆上他的逻辑,“这只紫色兔子还很可爱,我看你带了一整袋子。” 众多玩偶中,步之遥唯独没卖它们,她生活的慰藉:“它叫星黛露。” 她摘了蜡烛扔垃圾桶:“你没吃晚饭吧?来分蛋糕。” 年初父母为她的十九岁生日订好宴会厅,他们葬礼后,步之遥退掉预订,蛋糕从最大尺寸的八层,改为最小尺寸的三层。 她是要体面,但一无所有的她,再去宴会厅过生日,那与公开处刑并无区别。强撑着的摇摇欲坠的“体面”,只会让她成为圈子取乐的谈资,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 “我还没吃过多层蛋糕。”周以寒拿起蛋糕刀,“我帮你把兔子切下来,你先吃它。” “可它是插上去的玩偶啊。”全天候的心气郁结就此终结,步之遥被周以寒逗笑,“这叫我怎么吃呀?” 羞窘片刻归于平静,周以寒摆好盘子叉子:“是我没见识,太土了。” 没关系,土得很可爱。步之遥摇摇头:“不是的,颜色接近会造成错觉。” 她取下玩偶,让它当观众,要切蛋糕的手停住。 晚风自窗外吹入,周以寒站起身:“我去关窗户。” “不,关灯吧。”步之遥拆开一包彩色火焰蜡烛,“我想点它。” 塑料打火机的质量堪忧,周以寒说:“我来吧。” “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步之遥抬眸望周以寒,她一撂打火机,“管得真多。” 她语气放软,不似蛋糕般本质绵软,而似放了一周受潮的饼干,闻着是那种味,咬了才知大相径庭,前提是吃过没受潮的。 尘封的记忆里,周以寒莫名联想一些他父母的对话,母亲嫌父亲管得多,父亲说你当我稀罕管你啊,背过身去不理母亲,母亲去哄,两人拌了几句嘴,又都笑着说起话。 “我错了,我错了。”他去关客厅灯。 他好反常。步之遥想留意周以寒的神情,灯关了,客厅再度陷入漆黑夜色。听蛋糕店的人说,彩色火焰蜡烛时下最流行,她按动开关打火,寻些自得其乐的浪漫。 不料打火机的火苗蹿出,外焰燎到她手。 “啊!”步之遥丢开打火机,右手食指发疼。 开启手机的手电筒,周以寒为步之遥照出路来:“你快去洗手。” 自我防御机制长期处于失衡状态,步之遥在过于迟钝和过于敏感间摇摆,刚她在想,周以寒要敢拉着她手去水龙头下冲洗,她会立马翻脸。 她简单冲洗火燎到的部位,边冲边想,她可能该去做心理咨询了。 厨房外,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