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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看着Lyle,问他。 他也看着我没有讲话,回答我的又是Regina:“9月4号下午,我记得很清楚,到今天为止,我们刚好认识四十天。” 我也清楚地记得,那天上午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那是我们离婚之前最后一次讲话。 我不能想象自己的反应,如果Regina惊讶的看着我:“你不知道他动过手术?!”所以装作一点不意外的样子,直到甜点上来之前,Regina去了化妆间,只有我们三个坐在位子上,我终于开口问他:“你生病了?” 他点头,很平静的解释:“切除胆固醇息肉,很小很简单的腹腔镜手术,整个过程不到一小时,两天之后就出院了,完全没有危险,我母亲那方面有家族史,她和Gerard都做过类似的手术。我只是终于下决心尽早去做了而已。” “为什么没告诉我?” “原因很多。” 我在心里帮他回答:他不想在那个时候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改变原来的计划,他想离婚,我也想,就那么简单,猜也猜得到。我打断他,问:“你还有什么会遗传的病没告诉我的?这是你的私事,但是关系到Caresse。” “没了,你呢?” “我爷爷奶奶七十岁以后都有高血压,我爸也有这趋势。我右眼有一点点近视,大约50度。但不戴眼镜也能看得清楚。” “所以,你也不是那么完美。” “我有说过我完美吗?”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他说:“你是我遇到过的最会批评人的人,很有效率,喜欢下结论,通常这样的人都觉得自己很完美。” 我想说:“想吵架是怎么着?”话没出口,Regina回来了,坐到他身边,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看看我们,说:“我错过什么没有?” 93) Double date II 因为小孩子要早睡,结帐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钟。Lyle开了他的车子过来,安全座椅放在后备箱里,他拆拆装装已经很熟练,后排右边座位的米色皮套上面也已经留下不少划痕。 “你记不记得从前,”他固定好座椅,问我,“我们买了那个手提篮回来,没办法装上去,只好找来店员帮忙?” 我有点意外我们差不多同时想起一样的事情。那个时候,孩子还没出生,我还在幸福当中,而他在欺骗我。我看着他点头,回答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怀疑过Volvo的安全带比标准的要短。”有段时间,我一听到Psychologist,Shrink或者Therapist这类的词,就会一下子紧张起来,甚至psy开头的词也不行。但是,几乎就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开始可以坦然地回忆过去。可以公平的说一句,我付出过,他也付出过,我改变,同时他也变了。毕竟在所有这一切发生之前,没有人会相信,他会结婚,会有一个女儿,会在Beekman街的意大利餐馆门口往汽车后排位子上装安全座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