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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我要得更多,我配得到更多……” 他想抱我,用他一贯的方式叫我住嘴,结果不行,干脆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住嘴”。我可能打了他,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打开车门下车,他没有拉我。 我在中央公园的一条长凳上坐了很久,不远处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堂的露天派对,传来隐隐约约的电声音乐。直到黎明,我的手机始终没有响过。我终于让自己相信,他永远也不会用我想要的方式爱我,朴素但是温暖的方式,牢牢的爱我。当我躺在病床上,醒过来,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当青春韶华逝去,眼睛里脑子里心里始终是彼此最美好的样子。他做不到,他没有能力真正爱上一个人。 天渐渐亮起来,一个看打扮根本不像流浪汉的二十几岁的男人经过我身边,在离我不远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吃的,找到一个装三明治的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一小块面包,他低着头对着树丛吃掉。我走过去,把身上所有二十块的钞票都放在那个垃圾桶上,然后走到大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77) 身份 我走进酒店房间,发觉自己和下定决心离开的地方只不过相隔四个街区。帮忙搬行李的侍应拿了小费,道谢走了。我关上门,把Caresse放在两米一零宽的床上。她仰面躺着,吮着奶嘴伸手抓健身器上的玩具,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似乎挺高兴。而我回到门口,在那里站了很久,好像只要还站在那里,就不算真的在这里安顿下来,不算真的走了。在那种时候,理性的女人打电话给律师,感性的女人找自己的朋友。至于我,我打给Nick Tse,律师朋友。 “你是认真的吗?” 他问我。 “是。”我回答。 很长的沉默之后,是一连串问题:“你们住的地方,你有产权吗?在那之外,你在美国有不动产吗?有没有证据,比如出警记录,照片,录像带,人证,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虐待,婚外情,或者其他随便什么的?” 我没想到他一上来就会说这些,本来以为至少会有几句安慰的话开个头。没等我回答,电话那头,他喘了口气,说:“有条件长期居留证,这方面我不是专家,但是可能会有点麻烦,你得做好准备。” 直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想到,离婚可能会终止我的居留权。我跟Lyle结婚不到8个月,前一年的工作签证期满之后,申领的是以婚姻关系为理由的有条件长期居留证,要等结婚满两年之后,由有公民身份的配偶签字申请,才能更换无条件永久居留,也就是通常说的绿卡。我并不是非得留在美国不可,但是因为有Caresse,让事情陷入两难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