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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沈姝只觉得喉咙干得冒烟,还隐隐泛着苦味,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双手撑着从塌上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胸前。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隐隐作痛。半晌,她才回想起来昨天的事,她只记得昨天她本想去给秦珣和门口的郎中开门,可还没等走到门口,她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头重脚轻,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缓过神来环顾四周,屋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连个能递水的人都没有。沈姝一阵气闷,饶是她有再好的脾性教养都忍不住在心中骂了裴云谦一句“狗男人”。 沈姝心中腹诽,裴云谦还真是善变,昨天还像变了个人一般温柔小意,今日竟连个婢女都没给她。 她在匈奴身边好歹还有个琳琅照顾起居呢! 亏得她还一心想着他的身子! 沈姝气得两腮鼓起,认命般靠在身后的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门外,裴云谦一早就派了朱雀寸步不离守着,这会儿听见屋内有动静,朱雀轻轻叩了一下门,轻声试探着问道:“夫人您醒了吗?” 沈姝嗓音干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喑哑的声音应了一声。 听见沈姝的声音朱雀放下心来,推开门恭恭敬敬道:“夫人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属下再去将叶神医请来给夫人瞧瞧。” 闻言,沈姝摇了摇头,成年以后她身子一向康健,虽说染了风寒晕倒,昨日烧得吓人了些,但休息了一整晚以后便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唯一不舒服的就是烧了一整晚,现在嗓子干得要命,很想喝水。 正想着,沈姝便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发力的一瞬间沈姝便觉出不对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瞬间了然。 怪不得她昨夜里觉得身子上的被子那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偏偏她又怎么挣都挣不脱。弄了半天她身上盖着的不是平日里盖的丝衾,而是冬日里三九天才拿出来盖的厚棉被。 裴云谦这到底是想替她驱寒还是想捂死她? 一时间,沈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沈姝抬起手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费力的把身上的被子推到一边,扭过身从塌上走下来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整杯茶猛灌下去。 喝完以后,沈姝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至少说话可以不用废太多力气了。 见状,朱雀忙道:“夫人慢些喝,不够属下再去拿。” “不用了。” 沈姝喝饱了放下水杯摇了摇头。 见沈姝摇头朱雀也没再坚持,转过身将裴云谦去上朝之前嘱咐好要准备的汤药端上来:“夫人,这是将军吩咐给您准备的汤药,夫人趁热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