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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4页)
“清早起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没大碍了。”刚才她照了镜子,明明已经看到没什么痕迹了,还让明珠帮忙扑了一层脂粉,没想到还是让盛兰舟看见了。 盛兰舟眸光一凛,她目光躲闪,分明是随便找的借口,而且脸上的伤根本不像是摔的。 盛兰舟很想追问原因,但碍于男女有别,陆清竹既然刻意隐瞒,他也只能装什么都不知道,心中叹了一声气,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青色瓷瓶:“这药对你脸上的伤痕有用,你拿去试一试。” 陆清竹一惊,能让盛兰舟随身携带的药,肯定不是凡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必了……世子,只是小伤而已,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一点伤药而已,我府上还有很多,你拿着吧。”盛兰舟皱眉,见陆清竹拒绝自己,心里有些不悦,突然脑子一热,直接把瓷瓶塞到她手里。 温热的触感传到手心,盛兰舟忽然觉得心尖都颤了一下,匆匆收回手,见已经到了路口,便道:“你留着就是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去看陆清竹的表情,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陆清竹被他怪异的反应弄得满头雾水,看着手里描着花纹的瓷瓶,一抹清浅的笑容无意识的绽放在唇角。 陆清竹回到方才的园子时,还并没有引起多大动静,坐在那里喝茶的人,都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凝波堂里看。 太子妃忽然驾临,引起了极大的风波,因为太子妃事先也没通知人,临到门口了,高月言去接姑母。 等进了后宅,坐着喝茶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哪里会想到太子妃会突然回娘家,转念一想便是觉得惊喜,恭恭敬敬的行礼。 太子妃也没多说什么,让众人免礼平身,便去看自己刚出生的小侄子了。 结果没多久,顺安王妃带着两个儿子也来了,顺安王虽是异姓王,可他战功赫赫,坚守边关,是整个□□的支柱,百姓心中自然是无边的敬仰,女眷们见到顺安王妃也纷纷行礼。顺安王妃向来没什么架子,笑着与来搭话的夫人交谈后,才携礼进门去与太子妃说话。 陆清竹直到落座,也没人注意她脸上,心里松了一口气,所有人的精力都在太子妃和顺安王妃身上,她被高梓言掌掴的事暂时也还没传出来。 中午女眷这边席开十桌,因为因为太子妃到来,许多公侯夫人们都恨不得与她同桌。 然而太子妃千尊万贵,能够与之同席的自然不是普通人。以至于许多打算用饭后就离去的女眷们,个个心照不宣的留了下来。 前堂的宾客们,忽然听说太子妃到来,自然又都过来请安,太子妃也没嫌麻烦,一一接见了。 因男女有别,那些大人们也不好在后宅久待,用了午宴就纷纷告辞,不过离去时,自然是给自家的女眷悄悄使了眼色。陆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给太子妃请安的时候,就私下提醒过万氏。 万氏都不用陆通提醒,就开始想办法去与太子妃说话了,不过眼看围在太子妃身边的都是一品二品诰命夫人,她一个没品阶的女眷,实在没有资格过去。 太子妃本是和高老夫人说着话,正说起今年科举,高嘉行要应试的事,文舒郡主就赶紧去拉着太子妃的手臂,柔柔的说道:“皇伯母,我听我父王说,今年堂兄要当任监试官是吗?” 文舒郡主是三王爷嫡长女,她口中的堂兄,便是皇长孙封珏了。 “是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朝事,也不知能不能担此大任。”太子妃眼底有忧愁,语气间也无不表示对儿子的担心,然而太子妃这样说,却无人敢附和。 太子妃担心儿子,自是应当,可别人却不能无端质疑皇长孙的能力。 皇长孙还不到十七岁,便已经入朝听政,封珏年纪虽轻,可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对许多朝事都有独到的见解,皇上虽然没有当面夸奖,可从把长孙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就看得出他对皇长孙有多满意。 太子妃担心儿子年轻行事不够稳重,可心里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