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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2/3页)
自林越年前从苗疆回来后,一群大臣便似串通好了一般,每日里催着他选后。燕瀛泽拖来拖去躲来躲去,终究还是躲不过,被群臣逼得在朝堂上发了火。 早朝上,徐天正递了一道折子,内容倒是甚合燕瀛泽的心意,折中奏道请求让林越谢怀民为任左右二相,沈昀为国师,加封揽月为端王。且将一众有功将士加官进爵以示天恩。 这件事本就同燕瀛泽的想法不谋而合,之所以他登基后未曾第一时间赏赐厍水城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士兵,便是怕别的将士寒心。如今过了这么久,有功之臣自该封赏,燕瀛泽当即同意了徐天正的请求。本来朝堂上下一片其乐融融,可是接下来徐天正说的话,却让燕瀛泽直接丢了折子下了朝。 徐天正跪地旧事重提道,“如今国事顺遂,百姓安居乐业,陛下该早日立后,为皇室开枝散叶了。” 燕瀛泽原本带着的笑意收了起来,“首辅大人有心了,国事繁重,此事日后再说。” 燕瀛泽原本想着,跟以往一样打太极,糊弄过去再说,没想到群臣竟然都跪了下来,“请陛下早日立后!” 林越看了看左右,正准备跟着跪下来,一看燕瀛泽冒着绿气得脸,又站直了。这当口儿,林越才不想惹他不痛快。 燕瀛泽面色一沉,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道,“既然诸位这么爱跪,那便好好跪着吧。” 燕瀛泽离了朝堂,气冲冲到了御书房,没想到燕瀛泽前脚刚到了御书房,徐天正便带着一群大臣,跪在了御书房门外。燕瀛泽一个头两个大,偷着从暖阁旁的侧门溜走了,留徐天正一群人继续跪在门口。 燕瀛泽在御花园逛了一会儿,喝住了跟着的内侍,来到了锦鲤池旁,在微风中悠然睡起了觉来。 只是这觉睡得并不舒服,不出片刻竟然又开始做梦了,而梦中的人,竟是许久不曾梦见到的,那个辨不清面目的白衣人。 那个白衣人在一个满是梅花的地方抚琴,更让他觉得讶异的是,白衣人皓月般的手腕上,带着的竟然是跟他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朱砂。 梦中的燕瀛泽转来转去,想看清白衣人的脸。可燕瀛泽都快转晕了,还是只能看到白衣人的后背,他一急躁,便醒了过来。 边上的内侍与宫娥不得燕瀛泽的命令,都只敢远远候着,不敢上前打扰。 燕瀛泽将手腕上的朱砂取了下来,翻来覆去的看。忽然,燕瀛泽瞪大了眼,将朱砂的珠子拨开,这才看清,串着朱砂的线竟变成了一种十分有韧劲的银丝线。 燕瀛泽心中好奇,这朱砂他从未离身,明明串着珠子的是金线,为何变成了这从未见过的银丝线? 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身后传来声音道,“原来皇上在这里躲清静来了。” 看到林越来了,所有的宫娥内侍都松了一口气。林越顺着回廊走到燕瀛泽边上道,“徐大人可还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呢,这年老体弱的,皇上真不管了?” “随他们去吧,吃不消了自然会走。”燕瀛泽道,“林越,我这朱砂可曾离身过?” “这朱砂你舍得离身?”林越道,“这可是你的宝贝,谁敢碰?” 燕瀛泽眸中神色不辨,“我可曾认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我可曾认得一个身穿白衣之人?” “穿白衣的人?”林越低头想了下道,“是不是长发飘飘芳姿卓然?” “你知道是何人?”燕瀛泽想了想,虽然他看不清白衣人的面目,但那股清冷卓然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林越后退几步躬身道,“看来陛下果然该立皇后了。” 燕瀛泽看着林越揶揄的笑意,一脚踹了过去,“我看该早日将你砍了还差不多。” 林越让燕瀛泽踹了一脚撒气,踹过之后,林越道,“皇上气也出了,还是想想日后该如何吧,徐大人也是为了你,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