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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第1/4页)
明朗对于南昱夜里出去有所察觉,却也对他说上茅房上了半宿的说法也没有多想,反正这南昱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 一行人自小镇出发,前往甘宁关而去。 南昱没有骑马,找了个借口便赖在了风之夕的车中,陵光君因为喜欢热闹,总要上车和风之夕说几句话才舒服,对南昱的行为也习以为常,只当他愿意黏着自己的师叔,暗叹自己这个师父还真是不尽责。 “师父,我们在甘宁关要停留吗?”南昱问道。 “看情况,若是无事,就不停留了,直接进入西原,再找地方安置,明日就可抵达了。”明却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 风之夕看了南昱一眼,他知道南昱不是会随便问问的人,待明却聊完天回了自己的车后,风之夕才开口。 “你在甘宁关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南昱一笑:“就是想起一个旧识,是我很好的哥们,打小一起围猎斗武,后来他从了军,被派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镇守了,四年未见了。” 南昱回忆起小时候那些事,想起他自小跟着屁股后面的这位挚友,所有人的只当自己是个混混,唯有这个人,一直对他坦诚相待,而且他也是南昱见过为数不多,真正有赤胆忠心的人,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听说最近天圣与西月的关系很紧张,若是无战事,我们可以在那停留片刻,你可以幻容后去探望一下他。”风之夕说道。 “幻容?”南昱有些吃惊,可台念东不在啊。 “我可以帮你,幻容是通过障眼法术,让别人模糊你的相貌,可法术的时限很短,所以不可久留,我会和陵光君说停留一个时辰,你看够吗?” “够了。”南昱对风之夕的善解人意很是感动:“我就看一眼就回,也许还用不了一个时辰。” 甘宁关下,驻军大帐内,一个士兵拿着一块牌子进来:“报!” 帐内,主将李沧澜正和几名武将在议事:“何事?” “禀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将军朋友的男子求见。” 李沧澜接过士兵手里的牌子,那就是一块普通的木牌,上面粗劣的刻了个“令”字,还刻了一个小人,看上去更像是孩童的玩具。 李沧澜细看了许久,突然面色一惊:“他在何处,快请他进来,你们先退下吧,各司其职。” 男子大步进入账内,环视了一圈,不顾一脸懵然的李沧澜,自己往主将位置上一坐:“你这戍边日子也太清苦了点吧!” “你是谁,为何会有这个木牌?”李沧澜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 男子起身走到帐门口探视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才凑近李沧澜耳边:“你猜!” 李沧澜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一时觉得这个陌生男子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谁叫你来的?” “李焉,字沧澜,家中长子,八岁弃文习武,十六岁从军,二十岁升为主将,打小就喜欢郡主平阳,怂了十几年硬是没敢提... ...” 李沧澜脸色大变:“你究竟是何人?” “哦对了,李将军自创了一套割草剑法,屁股上还有颗黑痣... ...哎呀,痛痛痛!”男子被一把握住下颚,眼看李沧澜已经急的两眼绯红,忍不住咧嘴笑道:“不逗你了,你现在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 “奇无?”李沧澜不可置信:“不会真的是你吧?” “是我,易容了,来试试你还记得我不。”南昱大咧咧往软塌上一躺:“顺便看看你混成什么鸟样。” 李沧澜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又有些哭笑不得,这语气和做派,不是南宫昱又是谁! “易容?不是,你怎么大老远跑这来了?”李沧澜将手从剑柄上移了下来,走到南昱身边坐下,扯了扯他的脸:“还挺真的啊!” “滚开!”南昱被他揪的脸痛:“老子这就是真的,不对,是幻容,应该是障眼法的一种,唉,你们这些凡人不懂。” “哟呵,成仙了哈!”李沧澜笑道,上下打量着他:“你小子长高了不少啊!能耐了啊,玩起本将军来了!话说这两年你也没给我来信,你都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