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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承熙入席之时,姜凤声正与伽南使团相谈甚欢,姜凤书则刚好一曲奏罢。 古嘉仪抱上琵琶。 紧接着贵女们或献诗,或献画,或献曲,各有才艺。 风承熙视线转了一圈,问:“公主怎么没来?” 席上热闹有了短暂的停滞。 谁都知道太后不喜欢云安公主,除非是像朝典这种正经日子,否则云安公主根本没有资格出现。 “云安喜静,又长年持斋,席上有酒肉,她不习惯,所以就没来。”太后款款笑道,这是说给伽国使团听的。 “今日难得,去请公主。”风承熙吩咐。 太后有些不悦,但脸上丝毫没显露。 云安公主的生母谢贤妃十分受宠,和太后同一天生产,先帝一直守在谢贤妃的宫殿。 当时的姜家家主是太后的兄长,再三恳请,先帝才驾临皇后的坤良宫,待不到片刻,就听说谢贤妃产后血崩,先帝起身便走。 隔着房门,疼得撕心裂肺的太后听到兄长阻拦先帝的声音,最后是一声巨响,先帝摔门而去。 太后攥紧锦绳,在怨恨与不甘中声嘶力竭。 到底赢的是她。谢贤妃当晚便死了,三年后先帝也过世了,整个皇宫都是她的。 只有云安,像是锦衣上的一块污痕,一看见就让太后想起昔年的痛楚与失败。 但今天没法子。 一来是皇帝开了口,二来伽南使者在,太后是很愿意促成这桩婚事的,便命身边的大宫女去接云安,让云安好生打扮一番。 云安公主一过来,叶汝真就大致明白了风承熙在打什么主意。 云安公主打扮得十分华丽,这原也合乎她公主的身份,但她本人显然很少这样穿戴,一路走来,步伐有点僵硬。 为衬这身华服珠翠,她的妆容较为浓重。 她和风承熙不愧是姐弟,是有两三分相像的,大约都像先帝,尤其是鼻梁,皆是又高又挺,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这样的五官,脂粉不施,更显出清贵之气,像眼下这样浓妆艳抹,反而显得俗艳。 风承熙还有意让她坐在了姜凤书身边。 对比有些惨烈。 太后也发现了这一点,让人带下去重新梳妆也来不及了,只狠狠瞪了那大宫女一眼。 阿偌忽然开口道:“殿下的脸怎么了?” 所有人都向云安公主望过去。 云安公主脸上的脂粉厚,却依然盖不住底下一粒粒微红的小点。 一眼望过去看不到,细瞧却是十分明显。 “没什么……”云安公主有些局促,“许是胭脂放久了,诸位请恕我失仪之罪,我、我这就去补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