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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之后,就全部听天由命。 他忍着身后隐蔽处传来的不适做好一切,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床上陆时川眉头还紧紧蹙起。 靳泽知上前,几次伸手才决意抚平他在睡梦中遭遇的不愉快,见陆时川果然恢复平静,他弯腰下来,屏息亲吻眼前的薄唇。 陆时川在这时突地眼睑微动。 靳泽知心跳瞬时加速,他回退时险些被地毯绊倒,却发现对方的呼吸恢复了节奏的绵长。 一声呢喃的不舍低叹在黑暗中响起,先生 靳泽知悄声离开了。 窗外黑夜渐白,陆时川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在睁眼之前就觉得头微微刺痛,单臂撑在床上起身,接着才回忆起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一场闹剧,念及此他脸色微沉,却在掀开被子时动作一顿。 身上并不明显的异样让他缓缓皱起眉头,他闭了闭眼,脑海中似乎有一双眼角泛红的黑眸闪过。 再看四周,房间内如常整洁 陆时川目光停在铺着白色餐巾的酒桌,托盘内酒瓶水晶杯摆列整齐,连顺序都和以往没有区别。 他抬脚跨下床,去了洗手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来。 老管家简单汇报了一下昨晚陆玉林主持晚宴的结果,又说:昨晚的那位小姐,我已经派车把她送了回去,司机代我解释了这么做的原因。 陆时川去衣帽间换了衣服,闻言说:停止一切合作,我不想在这座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见到与之相关的人和事。 老管家问:需要定下期限吗 陆时川只打算给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而不是赶尽杀绝,让他们看着办吧。 老管家应声后准备退下。 陆时川抬手止住他转身的动作,泽知呢 老管家上楼时正巧见过靳泽知,靳少爷正在用餐。 陆时川原本还有话要问,但想了想又作罢,只说:下去吧。 他下楼的时候靳泽知还没吃完。 陆时川落座时说:今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公司,之后随你自己心意,我会让管家给你安排一个司机。 靳泽知手指微紧,他的心跳从见到陆时川的那一刻起就乱了节拍,闻言冷静地说:我的职位是先生的助手,不需要单独的司机。 陆时川也不勉强,他喝了一口水,仿佛随意开口:我记得昨晚是你送我回了卧室,希望我没有占用你的太多时间。 听到他提起昨晚,靳泽知绷直后背,脸色平淡,当然没有。他也喝了一口水咽下嘴里的早餐,我帮您收拾好桌子之后您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我未经同意帮您脱了外套,抱歉,先生。 陆时川眸光微动,收拾桌子 靳泽知昨晚几乎彻夜未睡,其中小半时间都用来为昨晚的一切想好说辞,尤其是他多余收拾好的酒桌,他猜到陆时川一定不会忽略这个细节,应对起来表情自然,我下楼准备冰水的时候您想去浴室,但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当时天色很晚,您可能不记得了。 这两段话半真半假。 陆时川对昨晚的印象本来就不太深刻,只隐约记得失控掀了酒桌的餐巾,再者在楼上换衣服他没有在身上看到任何不合时宜的痕迹,听靳泽知这么说就放下了最后的疑心。 昨晚是我太大意。 陆时川此时回想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他当时的心神被突然的剧烈腹痛占据大半,否则也不会接过陌生人递来的酒。 或许是昨晚那杯酒里掺着的下作的药没有解决的缘故,陆时川自起床就觉得口渴,他又喝一口水才说,所幸没让玉林的成人礼成为别人的谈资。 听到陆玉林的名字,靳泽知垂首看着餐盘,先生对玉林很上心。 陆时川转眼过去,只看见他的侧脸,玉林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陆氏的继承人,我当然会对他上心。话落淡淡道,但你的前途会比玉林更广阔。 靳泽知视线不变,装作不经意提起,玉林曾经问过我,为什么先生会让他继承陆宅。 嗯。 靳泽知又追问:他说先生还很年轻,完全有机会从小培养一位真正的陆氏继承人。 他今天的表现让陆时川第二次转脸看他。 靳泽知放下手里的筷子,他双手垂放在腿上,抬眼去和陆时川对视,先生为什么不娶妻生子呢 这个问题陆玉林确实问过,但在心底问的最多的人,是他而不是陆玉林。此次此刻,他迫切想要知道陆时川的答案。 昨夜他彻夜不眠,原本是想劝服自己把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可到了破晓时分他才想透,他永远不可能把这样恩赐的亲密当做一场梦。 陆时川的黑眸深不见底,他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转而说:你可以告诉玉林,陆氏真正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人, 以为他无意解惑,靳泽知胸膛开始泛起细密的苦涩,然后他听见这熟悉的低沉嗓音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