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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粥,把药吃了。”沈恪在她手边放了药片和一杯温水。 玻璃杯在灯光的照射下一览无余,席殊撇了下嘴没说什么。 沈恪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低头喝粥,睫毛忽闪,然后眼睑往上掀开,一双深渊似的眼睛就望了过来。 “瘦了。”他说。 席殊皱眉。 这话真像是长辈说的,每回她回家吴晓月都这么说。 席殊勉强喝了小半碗粥,在沈恪的注视下又闭着眼把药给吃了。 她放下杯子,视线平铺过去,哑着声音说:“我要回校。” 沈恪摇了下头:“我送你回家,你妈妈很担心你。” 学校发生这么大的事,吴晓月不可能不知情,但席殊现在并不想回家去面对他们,她冷着脸无声抗拒着。 “或者留在这儿休养。”沈恪缓道,“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他这是在逼她,席殊气得一阵咳嗽,这倒又给了沈恪劝话的机会:“你烧才退,这几天还是要有人照顾着。” 席殊咳红了眼瞪着他,他的表情虽淡淡的,但她了解他,他不是没脾气的人。 现在他给她两个选择,要么留在别墅里由他照顾,要么回家听吴晓月耳提面命。 席殊冷着声说:“我可以去我男朋友那儿。” 沈恪闻言看着她沉默片刻,过后站起身道:“我送你过去。” 席殊着实愣了下,还未待她说什么,沈恪已经离开餐桌往楼梯那儿走了。 沈恪换了衣服下来,看到客厅和茶室那儿都没人,转身就看到画室里一个单薄的身影,她正盯着一幅画看着,身子动也不动。 荷马史诗中阿喀琉斯被认为是一个英雄,他的母亲忒提斯为使他和自己一样不朽,在他出生时便倒提着他将其浸入冥河中,他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唯有被忒提斯捏住的脚踵没浸到冥河水,后来在特洛伊战争中,他被射中脚踵而死。 这幅画画的就是阿喀琉斯之死。 席殊认得出来,这不是沈恪的绘画风格,这幅画出自他人之手。 沈恪拿着她的外套走近,他扫了眼那幅画没有多解释,只是说:“走吧。” 席殊身子一晃,埋头径自走出了画室。 沈恪又开回了那辆黑色卡宴,这辆车是席殊挑的,她考上美院的那个暑假,他带她去4S店选车,她给自己挑了一辆MINI,然后又极有兴致地陪他去逛了车展,看到那辆卡宴时她随口说了句还挺适合你的,他于是就买下了这辆车。 沈恪开着车往学院路方向走,车至半路席殊临时改了主意,让他把她送回家去。 密云四合,云脚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