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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许多,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他还记得她12岁那年,吴晓星第一次带她去画室看他作画,那是她初次接触油画,小女孩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了他许多问题,他出国学画前的那一年,她常来画室,有时候是跟着吴晓星来,有时候是自己悄悄地去找他。 沈恪知道她并不是对油画有多大的兴趣,只是像其他小孩藏玩具的秘密花园一样,她把他的画室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那一年她在他的画室里做的最多的事是光明正大地看少女漫画。 那间旧画室是吴晓星买下送他的,他和她结婚后不久就远赴艺术之都学画,临行前他把画室的钥匙给了席殊。 三年后,他们再次在那间画室里见了面。 沈恪回神,看她心不在焉地抹着画,走近轻笑了声:“很好看。” 席殊头也不回,眉间陷下一道浅湾:“你不用昧着良心夸我,我知道自己的水平。” 沈恪笑着,笑容比冬阳还暖上几分,他说:“和你的画相比,我更愿意赞美你的新发色。” Chapter 6 席殊在沈恪的别墅里呆了一整个下午,临近傍晚他才开车送她回美院,这个时间点院门口有点堵,各种超跑豪车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像花一样团簇绽放,姚黄魏紫颇有点争奇斗艳的意思。 在美院就读的学生中家世显赫的人不在少数,周日晚上学生回潮,像今天这样的场景每周都有,席殊早已见怪不怪。 和那些色彩张扬的车辆相比,沈恪的黑色卡宴混入其中显得毫不出彩,这辆车和他的身份不太相符,其实他的车库里有好几辆名车,不过他为人低调,向来不喜欢在除了绘画外的事情上出风头引关注,所以这辆卡宴就成了他最常开的代步车。 沈恪想把席殊送到正门,无奈前方车辆拥堵,他的行车速度堪比乌龟,十分钟过去才往前挪了十米。 他看着前面长龙一样的车,说:“你们学校开车上学的人还挺多。” 席殊倚着车门:“也不全是。” “嗯?” “也有送人来的。”席殊o他一眼,“像你一样。” 沈恪点头,语气稀松平常:“嗯,家人。” 席殊不再接话。 沈恪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袖子往上缩了一截露出了腕上的黑色运动腕表,那是他三十岁生日她送他的,为了给他买这个礼物她接了好几个画室的活儿,陀螺似的连轴转了一阵子才攒够了钱。 她本以为自己挑的这个礼物够特别,但她误会了特别不等于合适,像沈恪这样的身份,需要时不时出席一些大场合,显然高端精致的商务表比运动表更适合他,毕竟没有人会把宴会开在水下,所以手表的防水性能并不比它的观赏性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