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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几撇风雪。神色难掩的难受,眼泪滑下来,整张脸颤抖着。 “那是你母后。” 稚子听这句话无数次,母后……呵。本能性的想作呕。 吃着的饼“呸”地吐出来,目光凶恶,简直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修罗,要吃人一般。 倏然起身。 那女童一脚踏在那贵气难过的女子身边的椅子上,如同一个土匪,整个人像猛兽嗅猎物一样凑过去,视线细细碾压着她喉道里的呼吸。 “去他娘的母后,天天教老子送死,是我母后?既然是,那我为什么不是在宫里锦衣玉食的那个?” 这话她也反驳了很多次,一次怒意胜过一次,偏生眼前这个女人爱说,爱挑起她的痛脚。 那个女子瞪大眼睛,伤心难过一瞬间卡在眼里,神情撕裂的过于夸张。 雪天原生就冷,她对面的孩子,过完年,开春,就是八岁了 声音都拿不稳。 “你是她的女儿,你是东唐的三公主……只是,只是……” 这话说的颇于讽刺。 东唐的三公主?大马路边小棚子里吃饼的公主?事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公主?日日替他人送死的公主? 重点是她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贵气的女子将剩下的话咽下去了,捏着帕子捂了半张脸,眼泪掉落下来,带着心疼。 实在是为难,怎么解释为什么她不能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呢。 她把女童巴掌大的小脚从椅子上放下去,细细抚平她衣裳的褶皱,重新递给她一块儿饼。 转开话题。“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说话如此粗鲁。定是先生没好好教习你。” 孩子接过饼,看了看,扔到桌子上。她递的,不想吃――心里烦的不得了。 不耐烦的怒吼,“你能不能赶紧跟我说清楚,我哪天需要去替他送死?” 脸上写尽了让她滚蛋的意思。 声音显得幼稚,只是语气里的驱赶一清二楚。自称“香姨”的人也不好在套近乎说什么。心里茫然,以前小,还能哄骗,现下是已经不行了。 只得原原本本得道来。“今夜宫宴。可能有人要动手脚……” 女童心生恶心,大致清楚了,挥挥手,拿着饼就走,头也不回。 她无论去哪里,在宫宴前,都会有车马找到她,给她准备好衣裳,带她去送死。 枝香捏着帕子,心里着实难受。 娘娘为什么这样做呢。 走的不远处,就是京都穷苦百姓的聚集地,相当混乱。 她就是这里的小霸王。 敢招惹她,第二日必定横死街头。死了两三个人后,这里的人都当她是邪祟,没人敢靠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