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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习惯了。 只是扫兴,却不愤怒。 大概是过年的缘故? 他头痛不已,在战场上被困一个月,弹尽粮绝他都没这么恼过。 管家瞠目结舌,爷何时能记住一个小小婢女的名字了? 爷的房内从不许女人伺候,若不是家里有个妾室白蕊在,他险些就要以为爷根本不喜欢女人了。 而如今里头那位主子,惹恼了爷不说,还成功令爷记住了她婢女的名字…… 这是个干大事的女人。 管家掩面而笑,李远山皱着眉看他,挥挥袖子,“此事不许传出去。” 不然府里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再把那傻东西给说哭了。 他显然多虑了。 他走后,傻奴麻利地从床上滚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把床褥都扯了下来,甚至还有点高兴地给自己洗上脸了。 冰凉的水擦过她的耳朵、眼睛、嘴巴和下巴,她拼命用帕子擦干净他留在自己皮肤上的气味。 百合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一套新衣裳,拍了拍额头,“夫人,您又……” 得,不用问了,衣裳后头那里湿答答的,很显然了,夫人再次把爷气跑了。 李远山的浴桶要比傻奴房里的高上许多,她人一进去都快淹没了。百合打量着傻奴身上暧昧的红色痕迹,心中讶异。 这次好像比上次成功了那么一点点。 她不禁对李远山升起敬佩之心。 爷,越挫越勇,越勇越挫,不愧是当年在西南连吃三场败仗,但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能逆风翻盘的大将军。 她还是想问个究竟,“夫人,这都是夫妻寻常之事,您怎么就不让爷碰呀?” 她羞红了脸,一个没出阁的大丫头这样问,的确是有些越矩,可夫人也不是普通的夫人。 傻奴垂着眼眸,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 娘说要听夫君的话,但娘也说过很多其他的话,到底哪一句才是对的? 她搞不懂。 百合给她绞干头发,只觉得掌中青丝的触感比丝绸还顺滑,她不禁感叹:“夫人啊,你可太漂亮啦!不过咱们得快点,不然要赶不上除夕家宴了。” 她声音低了些,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也要避着点,省得被爷听到了,“白夫人也会在呢,她惯爱装模作样的,她要是想伺候您吃饭,千万别答应。” 傻奴点点头,但谁也不知道,百合的话太复杂了,她其实根本没听懂。 点头,只是出于礼貌,出于她娘传给她的那套“为人处事”之道。 百合重新给傻奴挽好头发,牵着傻奴回了自己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