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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呀,傅聿生辰?”顾兔巴巴的探过脑袋。 顾曦和索性坐下,任她将下巴搁在自己肩上:“不是请帖,是让我们今年别来了,也别准备什么礼物。” “这么不客气。”顾兔傻眼,“娘亲不得砍了我。” “没,你的脑袋在脖子上好好的,傅聿在京城不回家。” “小聿聿太难了,过生日都没得回家。” “还有一件事。” 顾曦和半侧着脸看她,顾兔便也侧过脸盯着他瞧。 眉是眉,眼是眼,嘴巴是嘴巴。越看越觉得两人长得还是挺不同的,比如顾兔要更白一点,杏眼琼鼻,而顾曦和黑一点,嘴唇更薄一点,连眼角都多了一点不容忽视的小痣,活脱脱一张负心薄情郎的脸。 “不要在心里说我坏话。” “切。” 顾曦和拍拍尘土起身,让张牙舞爪的顾兔扑了个空:“嬷嬷找你。” “嬷嬷找我准没什么好事。”顾兔倒回椅子上,摇啊摇的埋怨,“不会又是要学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娉婷袅袅,我又不去选秀,整这些劳什子有什么用。” “……” “你还不知道吧,我还得头顶个花瓶在那里走路,板起脸冲镜子说学习当家主母的做派。”顾兔学的有模有样,一脸苦相。 “坐立行走雍容缓和,嬷嬷总说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若不想再挨训,就改掉这些臭毛病。” “我挨训也非一天两天的事,大到出门为非作歹,小到女则抄漏一行。”顾兔摇起手指,却没有转过脸来,“嬷嬷总是念叨兴许我会嫁到傅府,所以时时打听傅氏长辈的喜好,我并非故意惹她不痛快,只是如果真的要我行止拘谨恭顺,与我之本心就南辕北辙了。” 她难得言辞冷静恳切,顾曦和默然一瞬,道:“一个冬天都懒在榻上,我看你圆润了不少……” “顾!曦!和!” 第5章 所谓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所谓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嬷嬷带来一个大的夸张的妆奁,上下三层抽屉依次放着妆粉胭脂,眉黛花钿,珠钗步摇,拉开两翼还藏着五颜六色的耳饰。 “这个是玉容斋最好的珍珠粉,玉容斋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夫人特意嘱咐老爷从京城捎带回来的。” 顾兔道:“您说是把银子磨成粉涂脸上的那个玉容斋?” 嬷嬷拍掉她堪堪伸出的手:“不要胡说,什么银子粉,是珍珠粉,珍珠还是千里迢迢从海河州运过来的大珍珠,据说大头都供给宫里头的后妃公主,次一点的才被玉容斋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