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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伤王爷自己下场应该会很凄惨,宫雨眠犹豫了一瞬间,就把这种想法抛开。 就算他是王爷,有些事也绝对不容忍发生。 想到这顿早饭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最后一餐,宫雨眠心情有些沉重,要好好珍惜,直接把盘里的早饭吃了个干净。 一侧等待的婢女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直在心里感慨宫师父不亏是喜好运动的唐国人,连饭量也非同一般。 宫雨眠喝完最后一口馄饨汤,悄悄把筷子藏入袖中,起身回房。 确认屋外无人,她把房门关好,筷子斜着支在墙边,一脚踩下去,精美光滑的红木筷子瞬间折为两截儿。 正当她紧张兮兮在地上的石头打磨筷子的时候,钟离越推门而入,恰巧看到她蹲在墙角,手里拿着断了的筷子,一脸震惊。 钟离越皱着眉头,用微妙地眼神看着她,屋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宫雨眠当着钟离越的面,把筷子重新藏在袖子里,正要开口,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嗝儿。 她此时想到一句至理名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她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模样,站起身整理整理裙摆,轻咳一声,说道:“王爷您找我什么事?” 钟离越的眉头皱得又深几分,半天,才摆摆手。 宫雨眠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直裰、手提紫檀药箱的老者走进房间,从药箱中拿出脉枕置于桌上,说道:“宫小姐,请坐。” “这…?”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宫雨眠的预料。 “检查身体。”钟离越言简意赅。 “宫小姐,您将手腕放到脉枕上。” 郎中的声音亲和厚实,很像以前去医院体检时遇到的专家。 宫雨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能哪个环节产生了误会,要不怎么她都来了半个月了,才找郎中给她检查。 可看着钟离越略显凝重的眼神,她又不由得担心,莫非最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瘟疫发生了? 她瑟瑟发抖地坐到椅子上,看着郎中认真仔细地号脉,观察她的气色,心里止不住地惶恐。 她没有金手指就算了,怎么还总遇上这种危急存亡之事。 郎中面色如常,并无异色,“宫小姐可曾感到不适?” 宫雨眠摇头道,“没有,我觉得很好。” 郎中站起身,向钟离越恭敬道:“王爷,宫小姐身体并无异样。” 这下钟离越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微眯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置信。 许久,才冲着她开口:“那你歇着吧,本王有事交予你,下午到书房来。” 站起身背起手,带着郎中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