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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3页)
名的大夫站在门外,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却不见常家人。常五停了脚步,也没搭理那几个人,一个劲的催杨水生进去。 这几个大夫杨水生也都认识,只是从前杨黑子脾气古怪,没什么往来,现在落魄了,就更没什么交情了。不过杨水生也没失了礼数,一一微微拱手。 只是这几个人却都翻着白眼,撇着嘴,那心思不用猜都能明白:我们这些人联手诊治都不行,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能顶什么用? 杨水生并没在意,进了房间后,就见到两个丫鬟站在外间,脸色苍白,见了杨水生也没吭声,撩起门帘的手都不住发抖,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杨水生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症,让常五不敢进屋,让两个丫鬟浑身发抖,而且听说常老爷十分宠爱这个五姨太,怎么她病重了,常老爷连影子都没见? 五姨太的房间布置很精致,角落里还摆着一只熏香炉,挂着流苏的紫色帘幕垂在床前。杨水生以目示意,两个丫鬟哆哆嗦嗦的上前拉开帘子,接下来,杨水生就看到了一张无比可怖的脸。 床上的人身上盖着锦被,长发垂在枕上,但头大如斗,五官肿胀,面色深蓝,一双眼珠凸出眼窝,甚至连眼皮都无法闭合,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杨水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好端端的一个人竟变成这个样子,状如厉鬼一般,难怪常五和丫鬟都吓的不轻,连常老爷都已经远远躲开。 医者之道,处变不惊,杨水生抓起五姨太的腕脉一搭,只觉脉象乍大乍小,乍长乍短,按照中医理论,此为邪祟脉,又寸尺有脉,关中无脉,应为鬼脉,这是阴邪之气侵体的征兆。 不过五姨太的样子,又像是中毒所致,但不知为何,在脉象中的表现又不大明显。 杨水生回头问道:“五姨太这些日子,都去过什么地方,饮食可有异常?” 丫鬟应道:“五姨太平常很少出门,没事就在院子里赏花唱戏,饮食也都和以前一样,只是今儿早上我们来伺候,突然就发现这个样子了……” 杨水生想了想,就让丫鬟将五姨太的衣服解开,两个丫鬟哆哆嗦嗦的照做了,杨水生从药箱里取出三根银针,一根刺入五姨太的喉下三寸,一根刺入她的耳后,一根刺入头顶百会。 这三针刺完,五姨太始终没什么反应,像是一滩烂泥,忽然,五姨太七窍中同时流出恶臭的黑水,杨水生这才略略松了口气,正在观察,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人说话。 “是杨家医馆的小先生来了么?” 杨水生吩咐丫鬟把五姨太服侍躺好,走到外面一看,常家老爷正站在门口,焦急地望着。 “常老爷子,五姨太的病很蹊跷,似乎像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恕我直言,很难救治。” 杨水生说完,常老爷身后的几个大夫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一个五十多岁上下的老者轻咳一声,上前说:“五姨太的病是中毒引起,这谁都看得出来,但现在如何解毒才是关键,刚才我们老哥几个已经商量过了,既然难以断定原因,不如由我们各自出一副药,让五姨太逐一服下,兴许哪个就起了作用也说不定。” 杨水生看了这老者一眼,认识他是县里回春堂的掌柜,名叫王福成,在这几个人里面,算是威望较高的了,这人老成持重,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应该不会说出这种方案。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倒也可行,不过这样胡乱下药,只怕药性冲突,反倒害了五姨太。” “这个嘛,你就不用担心了,在这里的虽然不是什么神医,但也颇通药理,我们几个一起商量配药,岂会有药性冲突一说?” 这王福成刻意强调了神医两个字,脸上虽然没表露出什么,言语间的不屑已经显露无疑。 杨水生微微一笑:“几位老先生经验丰富,我倒是多虑了。不过我刚才说的是,五姨太的病症似乎像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但我怀疑,这并不是中毒引发的症状。” 王福成眉头微挑,说:“你这是什么话,五姨太的情况很明显,那不是中毒还能是什么?依我说,现在常员外就应该立刻查找五姨太中毒的原因,只要找到凶手,说不定还能有回天之力,否则……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在县里威望颇高,换成其他大夫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不过常老爷也是皱了皱眉,不悦道:“芍药的饮食都是和我一样,如果有人下毒,那我也该中毒才对。你这个意思,莫非是我下毒不成?” 王福成忙躬身道:“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非常时期,不能排除有人下毒这个原因……” 常老爷却不搭理他,转头打量着杨水生道:“杨小先生,过去杨神医在世,我们也是熟识,颇有交情。刚才你说这不是中毒引发,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