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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 (第2/2页)
道被那人牙子骗了。”任长湛苦笑一声,问那老大夫,“怎么样,这脚还有得治吗?要是治不好,我这钱就白搭了。” 老大夫双手捉着谢枕的脚轻轻转动,忽然猛地一扭,谢枕痛叫一声,甩掉了嘴里的馒头。 “还好,有的治,你们这一个月别让他干重活,吃点药,平日里让他自己注意点别再碰着就行。”老大夫洗了洗手,写了个药方子。 有了老大夫的话,夫妻两个悬着的心落地了,他们站在谢枕旁边,看着一边掉泪一边囫囵吞咽的谢枕,都有些不忍心。 任长湛不忍,是因为他知道谢枕曾经是个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谢枕身份尊贵,做得一手好文章,与太子等一众皇子和世家弟子们交好,在皇上面前他是精明有谋的臣子,平日里和他们几个插科打诨读书寻乐,连太子这等心高气傲的人都愿意同他亲近。哪知一朝落难,竟沦落成街边被贩卖的家仆。 其中落差,可想而知,万幸,他现在傻了,傻了就不知道什么皇权争斗,傻了就不知道什么是保车弃卒了。 宴惜灵天性中的善良让她无法看着谢枕就此沦为痴傻的家仆,她问夫君:“他这病,可有的治?”宴惜灵指了指谢枕。 “难。”任长湛拍了拍宴惜灵的肩膀,他将妻子带到一旁,很认真地望着她,“惜灵,我不该瞒着你,我们将他带回来,如果有一天被发现,我们可能都会死。” “长湛,我是怕死,我很怕死。”宴惜灵靠在任长湛胸前,“但是,我也知道,谢枕是好人,他是太子的人。” 任长湛顺了顺宴惜灵的长发:“嗯。” “他也是你要救的人。”宴惜灵莞尔一笑,“你的意愿,就是我的。” 宴惜灵这番话让任长湛忍不住搂紧了她,紧紧抱着,勒的宴惜灵苦笑着推他。 “旁边还有人呢。” 任长湛笑难自抑,连两声好惜灵。 下午林青做活回来,看见家里多了个粗服男人,顿时一愣:“这是……” 任长湛解释道:“这是阿诚,上午买来的家仆,我打算让他在家帮忙。” 林青点点头:“家里的确需要用人,让他住在西屋吧。” 谢枕痴傻,坐在那里还瞧不出端倪,等姐夫同他说上两句话,谢枕抓着桌沿低声呜呜啊啊,林青一听心觉不对,他看向任长湛:“这人,怎么是个傻子?” 任长湛说:“姐夫,这人是被七王爷害的。” 林青一听就明白了,他嘱咐道:“将人照顾好了再说,你们也小心。” 夫妻俩点点头,一块进灶房张罗着晚饭去了。 第二天一早,宴惜灵给阿诚找来任长湛的旧衣裳让他穿,阿诚比任长湛要瘦,衣服穿上很不合身,宴惜灵拿针随便缝了缝,让衣裳没那么大了。 她让阿诚放下长发,一狠心给绞了一截,阿诚捧着脑袋含泪道:“不……” 宴惜灵没解释,解释了这人现在也听不明白,她收拾好胭脂便出了门。 一连几日,宴惜灵并未发现街上有官兵巡捕,失踪的国舅爷并未掀起什么波澜。 宴惜灵胆子大了,带着谢枕上街的次数也多了。 谢枕穿着任长湛的旧衣,头发束在脑后,他变化很大,任长湛见了都不住摇头。 堂堂国舅爷,前段时间饿的瘦脱形,现在穿着粗衣,倒是不容易认出来。 阿诚虽然傻了,但胜在乖巧听话,一上午跟着宴惜灵守摊,到了中午肚子饿了便站在不远处的烧饼摊前眼巴巴地瞅着。 宴惜灵觉得自己养了个傻儿子,虽然这么想着,掏钱的手倒是很快。 这天中午两个人蹲在墙角吃着买来的烧饼,宴惜灵正将胭脂教给阿诚,就听到一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是府衙的衙役,还有整齐划一的军人。 宴惜灵急忙按下阿城的脑袋,生怕这群人是冲着他来的。 “唔唔唔……”谢枕一口烧饼咽不下去,急的双手乱舞,等人群过去,宴惜灵才放开他,谢枕的烧饼滚在地上,他趴过去要捡,忽然一只黑缎面绣金线的靴子踩住了他。 “疼……”谢忱抽不出手,疼的哭起来。 宴惜灵自墙脚下抬起头,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走吧。”男人一挥手,立刻冲出四五个穿盔甲的壮汉将两个人拖走。 “谢枕啊谢枕,你这小子怎么又落我手里了。”男人嗤笑一声,坐进了华美的轿子中。 宴惜灵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往前走,她望着人群,渴望出现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沿溪镇镇民的脸。 她和谢枕在江城中被抓,唯一的依靠便是常云客。 长湛,希望有人将消息告诉你了。 她闭上眼睛—— 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