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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熊爸爸说,秋天风景不美,但它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树上的果子成熟了,他带着儿子去摘果子,熊爸爸带着他们一家挖了一个大地窖,把果子储存起来,这样即使冬天降雪也不用怕了。 他们还收集了许多种子,放在灶火旁边的壁炉里,整个寒冷的冬天,这些种子用温暖的火烤着,保持着稳定的温度,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播洒下来,森林里又是一片生机勃勃。 金岩面上漾着淡淡的笑意,爸爸讲的故事总是这么暖,好像一团火,冬天里的一团火。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笑意昏昏欲睡。 冬天,暴风雪来临,小动物们躲进了树洞,熊爸爸一家也关起了门 他的嗓音柔和低沉,像一支催眠的曲,节奏缓慢流畅,将儿子送入甜美的梦境。 他关了床头的小夜灯,起身离开。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他按下接听键:爸爸。 听筒里传来老人干涩的声音:桂清,在忙什么最近家里好事连连,你都不告诉我 什么好事 老人添了几分怒意,声音变大了:装傻,你那个一亿婚礼娶来的媳妇,都干了什么好事 金桂清心头重重地一跳,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点,您大孙子睡着了。 我跟你说,你那个媳妇,我当初就说了 这么晚了,爸爸早点睡。金桂清挂断了电话。 他在漆黑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许多被他大意忽略的细节。 儿子写的作文她美得像一朵花,我希望她只开在我们的家。 儿子给他念的古诗一枝红杏出墙来。 儿子给他讲的睡前故事东食西宿。 儿子反复向他暗示、提醒。 他不明白,他不肯明白,是他太相信了,到现在,已经不能自欺欺人了。 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 他想起儿子那些天真又严肃的眼神,心里一阵阵发紧,这个小小的孩子,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的重量 窗外的微光透进来,床上一团小小的身影,单薄而柔弱,是他要呵护一生的珍宝。 至于结婚多年的妻子 主卧的灯亮着,房门大开,周蜜还没有睡,披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显然她还在等他。 等他做什么呢这几天,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寻常了! 他一言不发的上床,钻进了被窝,一双柔软的手立即过来搂住了他的腰。 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有点累了。 女人收回手,表情有点尴尬,又有些极力压抑隐藏的伤心和痛苦。 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他的家事,先应该由他自己来解决。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周蜜的脸上没有妆,清清爽爽,一览无遗的绝望。 终于还是来了。 她哽咽道:我对不起你。 你哪里对不起我 周蜜没有说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告诉他,在和他订婚之后,仍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并与之纵情一夜。 告诉他,纵情一夜之后,结出了恶果。 告诉他,前男友三年前就找上门来,被他威胁,与他频频幽会。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的打算,然而事到临头,她又说不出口,只好懦弱的哭泣。 把头搁在丈夫的背上,双手再次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眼泪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打湿了他的衣服。 离婚,我净身出户!周蜜哭够了,终于拿出了面对一切的勇气。 你做了什么 我背叛了你。 金桂清沉默,这句话已经足够了,作为离婚的理由。 问再多,已经没有意义,对方也没有跟他细说的打算。结果就是:他的妻子背叛了他,自愿净身出户。 一夜无眠。 我哪里不好 你很好。 为什么 周蜜答不出来,她悲哀的闭上了哭肿的眼皮。有一件事情现在必须说清楚,那就是孩子的归属。 我净身出户,孩子归我。 金桂清心头狠狠的一跳,果断的拒绝:不! 周蜜心慌的厉害:算我求你了! 我求你行不行失望至极的金桂清冷冷的答复。 桂清,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给你养!周蜜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我不能养 怎么说得出口这孩子不是他的种,他白白替人养了七年的儿子!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大门就响起了急促沉重的敲击声。 睡在楼下的保姆打开了门,老金总来了。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腰杆笔直行路如风,言行举止是不加掩饰的气急败坏。 楼上的一家三口起床,七点左右在楼下餐厅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