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20页 (第2/2页)
间,让人听的有些不太真切。 青黛闻声又惊又喜,回过头来,脚下一个没留神,脚跪着向前扑了去,本就跪了一天的膝盖头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幸好他扶住了她的上半身,才不至于整个身子匍匐于地。 但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真正的锥心刺骨,疼到她想大叫出声,碍于身旁有人,只得紧紧咬着唇瓣,双手揉着膝盖头。 “怎么样,你没事吧!”孟佪看着她霎然惨白的脸色,心里的自责由然而来:“都怪我,不该忽然出声,害你摔了一跤。” 好一会才缓过这阵疼意,青黛松开了唇瓣,轻声低语:“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 本来也不怪他,是因为跪着抄写了一日的经文,猛然间站起来,不摔一跤才是怪事,也许她应该多坐一会的,可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让她有些害怕,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小小的禅房里,但又想早早将经文抄写完,她试着站起来,腿脚忽然使不上来力气,她抬头看向他:“你能不能扶我起来,我好像扭到了脚。” “自然。”孟佪一手环着她腰,一手让她扶着使力站了起来。 青黛也想自己走,此时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两人默契而沉默的向那边的禅房走去。 孟佪看了眼身后的禅房问道:“你怎么一人在此?” “这里僻静,故而在此抄写经文。”青黛一瘸一拐,大部分的重量几乎是倚在他身上。 “此时应也有亥时了,何须抄写到这般晚呢?”孟佪不太赞成女子走夜路。 “待在禅房里也是无事,所以就在这里误了时辰。”青黛道。 孟佪淡淡瞟了一眼她:“你是为谁抄写经文,还是为祈福?” “是为二爷。”青黛道。 孟佪想起那日早晨母亲单独把她留下,大概是因为这事吧:“是母亲让你抄写的罢,其实老人家比较爱迷信,你不需要那般较真,每日抄写几个时辰即可,刚才是脚坐麻了吗?” 青黛不置可否,哪里是坐麻了,是跪麻跪疼了:“母亲是疼儿之心,而我与母亲一样,也很心疼二爷,看着他每日无神呆坐在那,想着能为他做点什么,也是好的,我心甘情愿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二爷待我极好,可我能力尚缺,无以为报,只能如此。” 女人生而在世,能有个安荣之所不易,能有个让人安心的安荣之所更是不易。刚到孟府那日,青黛是怕的,怕他所嫁之人不仅身体残缺,连心也是残缺不堪,对她做一些疯狂的举动,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挨骂,会不会挨打,但这些都没有,孟磊是一个极其斯文的人,又极其自怜自哀,如何不让人怜惜一些,又如何不让人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