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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陶公子,求本宫恕什么罪!还不赶紧给陶公子去把外衫擦干!” 巧彤点头应着,便转过身冲着陶子昂道:“陶公子恕罪!奴婢这就去将您外衫擦干。” 说完她便帮着陶子昂褪下外衫,惶恐的拿下去整理。 陶子昂虽未动气,却是显得有些尴尬。衣衫不整也不便再与公主多作寒暄,便只得坐回席位等着婢女将衣裳送回。 宴席业已进行至后半段了,陛下也终于驾到。 众人行过礼后,陛下和臣子们闲谈些国事,女眷们有些觉得不便,就起身去园子里赏花了。 嫪婉觉得自己待客的任务已然完成,也独自溜进园子深处闲逛去了。 今晨的一阵春雨,将那花树擦拭的明艳无比。枝桠间花色各异,白的若霜花,粉的似胭脂。 窈窕红妆流连于花林间,她在赏花,旁人却在赏她。 “公主殿下,”陶子昂突然从一颗老杏树后闪了出来,自以为有些唐突了佳人,便鞠身施礼以表歉意。 “陶公子怎得也舍了酒席来此处赏花?”嫪婉嫣然笑道,不似受到一丁点儿惊吓。 “酒席日日可吃,公主的仪态却是难得一见。”他脸上露出微微笑意,分寸拿捏的极好,淡然而诚恳。 嫪婉默默端着他,若单说举止,倒似个彬彬有礼的公子。但若说言谈…… 能在一国公主面前,将轻薄之语说的如此风轻云淡,这人不可谓不胆大。 先前还和煦的春风,却不知怎的突然狂躁了下,卷着些细小的砂石迎面袭来! 嫪婉先是被吹迷了眼。待她揉着眼睛试探着微睁开时,却发现那风已然被遮挡住了。原来是陶子昂正对着她将广袖围在了两侧…… 他这般以臂膀环着,她倒像是偎在他怀里般。 “公主方才所咏的那首杏花赋,与在下之前所作的一首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是否也是一种缘分呢?” “大胆!”嫪婉怒喝道。 陶子昂先是有些讶异,顿了顿便垂首轻鞠了一躬,说道:“是在下一时失言,冒犯了公主殿下。” 他又哪里知晓公主的动怒,并非仅因他一时的言语轻佻。 “陶公子!”嫪婉言语中带着盛气凌人的训诫之意:“可知你在本宫面前言行不检,非但是对悉池国皇室的不敬,更是有蓄意破坏与陈国邦交之嫌!” 她自知陈国未来也并非友盟,眼下不过是话语上利用下罢了。 她也记不清当年与陶子昂相识相爱的细枝末节,但却记得那时的自己可没有此时的严厉。她原以为这番话能令他知难而退,可她却低估了陶子昂的口舌之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