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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姜的力道捶在棉花上,散作无用功:“你太客气,可以拿开你的手了,我是借伞,不是借你的手。” 陆时寒继续,没多会儿将闻姜的短发揉成一团乱草擦至半干才回应她:“随你,拿开了,你现在可以随便动,跳段广场舞都可以。” 闻姜白他一眼,他揉够了再放手,说得好像他通情达理知进退一样。 浴室一旁是面宽大的落地方镜,占据了闻姜正对着的那面墙的全部,面积不小。 闻姜将毛巾下拉,即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她毛巾下拉后露出的毛巾未遮盖的唇以上的半张脸,和她头顶着的那“一头乱草”。 乱葬岗无人打理的野草,顶多没规矩地长成她头上顶着的草堆这样。 闻姜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 她面色略微扭曲地将视线瞥向陆时寒。 她掀了下唇,没想好要骂他什么。 感觉骂什么,都不能损伤他的无情无义哪怕半点儿。 陆时寒站在原地,手臂微垂交叉放在胸前,告诉闻姜:“想怎么骂,说说听听。” 闻姜对上他坦荡清明的视线,脊背一颤,开口声线略闷:“你他——” 陆时寒打断她,接口:“既然组织词汇这么难,不如放弃,饶了你的智力。骂不出,以后就少让我听到你口里的脏话。你他妈,操,滚……一个都不行,两个齐用更是想都不要想。” 闻姜扔掉毛巾:“你管多了。” 陆时寒低笑,不带温度:“上过我床的女人,没结束睡友关系一天,我就当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管她到结束关系的最后一刻。” 他蹙眉似是想起什么:“包括车震。” 闻姜回视他,眼神射出一连串词汇:直男癌,神经病,专/制/独/裁…… 陆时寒笑:“脑子里的词儿蹦完了。” 闻姜也眯眼呵笑:“没有。麻烦你配合下站这儿,我说不定能蹦词蹦到你站成化石。” 陆时寒配合:“好,你继续往外蹦,随便说。别忘了记住这一点:你敢蹦个脏字出来,我就敢割掉你的舌头。改掉这毛病,好好忍着。” 闻姜觉得肺的体积此刻已经膨胀到不能更大。 他以这样低级的威胁威胁她。 陆时寒强调:“脏字不是毒品,不是你不能戒赖以生存的东西,也不是很难戒戒不掉的东西。以后做个更好的姑娘,斯文点儿。” 闻姜默了两秒,追问:“我见的世面少,说说,什么叫斯文?” 陆时寒:“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反思一下,你就会懂。” 闻姜:“……” 为人贴创可贴,为人擦干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