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25章 (第1/2页)
冬天比往常要更冷一些,她裹成毛茸茸的一团仍然扛不住室外的冷空气,在车里聚集起来的那些温度早就挥发干净了。 路子及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钻进一家星巴克要了杯香草拿铁来救命。 “起床没有,不要躲懒不吃早饭,知道吗?”路子及关切的嘱咐。 时尔撒了谎,说了句知道了,就开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薛老先生对你可真好,干什么都带着你。” 那边的路子及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儿才低笑了两声,撩拨时尔道:“怎么,想我吗?” “嗯...” 两个人一直聊到时尔喝完整杯咖啡,回到车里的时候时尔没忍住又拿起副驾驶上的玉雕坠子看了半晌,怎么都觉得十分满意。 路子及快到生日了,时尔一直苦恼送些什么好,皮皮建议她发挥绝活,绣个并蒂莲就鸳鸯的荷包送他,可时尔总觉得那样太过敷衍,便想起玉骨楼的玉雕手艺来,先前联系了他们家的大师傅加急制作,今儿是专门过来取的。 选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手感油腻润滑,时尔想象着它挂在路子及胸前的样子,一阵欢喜。 巧的是玉骨楼的一店驻扎地是路子及的老家,离南城不远的一个市,时尔来了就忍不住到处走走看,想象着路子及在这里长大的样子,就有些舍不得走了。 小时候只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好像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小模样就已经出落的很水灵了,再大些到了十六七怕是更惹眼,时尔很遗憾没有参与他的未成年时期,也不晓得他那个时候的脾气是不是更软一些,有没有被小女生追着跑。 中午在久负盛名的本帮馆子吃完后,时尔就打算回去了,堵车的时候却正巧堵在一家花店门前,一大把新鲜的寒菊摆在玻璃后。 时尔用手指敲着方向盘,抿着嘴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再多留一会儿。 她想去看看路子及的父亲,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路子及似乎是有些排斥这件事,但不论如何,她总算是晚辈,同路子及现在又是这样的关系,不去送束花总是有些失礼的。 他父亲是警察,葬在公墓,并不难找,时尔买了花后便驱车前往,只是她总不好一个个墓头找过去,既不礼貌,也慎得慌,时尔就跟守墓的大爷打听了下。 “你是路警官什么人啊?”守墓的大爷问道。 时尔没好意思说我可能是他儿媳妇,随口绉了个理由:“路警官救过我。” 大爷严肃的表情立马变了,笑呵呵的说:“我猜也是,这每年啊来祭拜路警官的人可多哩,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不瞒你说,我也是受过路警官恩惠的人,当年啊...” 大爷边说着往事边把时尔往里带,时尔边听着边抬头看四周的环境,这里面种了大片大片的松柏,周围的都是高大浓密的,风穿过松树林,会发出低哀的鸣叫,听起来既肃穆又悲切,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情。 大爷走后,时尔把花端正的摆在墓前,规规矩矩的鞠了三躬,而后又蹲了下来,和墓碑上那张穿戴着制服的照片说话。 “路叔叔,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时尔啊,您以前还夸过我漂亮呢。” “这么晚才来看您是我不好,但是其实都怪路子及,他那人好小气啊,不过您放心,他比我小,我不跟他计较。” “......总之,您放心,我会对您儿子很好很好的。” 待了快一个小时,时尔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心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比如路子及很得院长喜爱,比如路子及也招小姑娘之类的,她总是捡着一些开心的事说给路子及的父亲听。 正准备走的时候,时尔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略微一抬头,竟然是路子及和守墓的大爷在说些什么,两个人一看就是熟识,一边说着一边朝向这边走。 那一瞬间,时尔没工夫去想路子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只是想着赶紧躲起来,别让路子及看见她在这儿。 上一次路叔叔的忌日,他就不愿意她一同前往,时尔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神情,很是为难却又极力不愿让她尴尬。 时尔左右看了看,好在路子及父亲的墓地位置在边缘地带,后面就有一大片松树林,她躲到一棵树后蹲着,尽量把自己藏起来。 “唉,人刚才还在的呢,什么时候走的。”大爷瞧了瞧,又说:“小路你看,这花儿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