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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第1/2页)
倒是苏木面色尴尬,回了舒秦后一张脸几乎埋进海碗里不敢出来。 昨夜舒秦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结果今日看她和沈行在坐在一起,大概特别失望。 “你是准备用粥洗脸?”沈行在抬她的下巴。不用隐瞒,他更无所顾忌。 舒秦面色平淡地将装配粥小菜的碟子推到她面前,“你不是爱吃黄瓜条,光喝白粥吃得下?” 好像没有生她的气。苏木如释重负,立刻夹了一根黄瓜条,生怕慢了一点舒秦就要生气。 沈行在看向舒秦,两人目光相撞。沈行在朝他勾了勾唇,接着错开目光。 一顿早饭,苏木被沈行在喂撑了,饱后思眠,回去睡回笼觉。一觉醒来,青簪替她梳发时告诉她洛州太守在前厅。 洛州太守已近中年,两人在李御史门下学习,勉强算个师兄妹,洛州太守来,苏木于情于理也该见一见。 苏木到前厅时还有些认不出他。 五年前离开上饶赴任时明明精神十足、踌躇满志,如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两眼涣散无神,人倒是胖了一圈。 若非洛州太守先认出她,苏木也不敢认他。 两人简短地寒暄过几句,苏木便坐在一旁,继续听几人说话。 他先是将赈灾情况说与沈行在与舒秦听,尔后忽然为难地看向沈行在,踌躇道:“下官有要事要与侯爷相商。” 这是不让舒秦与苏木听。 沈行在略一颔首,抬眼看着舒秦与苏木。 舒秦还皱着眉,苏木却先站起来,朝他努努下巴,示意一起出去。 略微思忖过后,舒秦才起身与她一并离开。 拧眉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身影,沈行在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现在说吧。” *** 洛州城内,洪涝积水已经排去大半,露出湿泞的土地。两侧是从城边村庄逃难至此的难民,面色蜡黄,骨瘦嶙峋。 舒秦与苏木一路走至城南粥棚,施粥的棚前乌泱泱地挤着一群人,互相推搡,偶尔还有骂娘声。若不是洛州锦衣卫挎着绣春刀维持秩序,只怕粥棚都会被争抢塌陷。 两人上了茶馆二楼,靠着栏杆往下看。 天灾面前没有歌舞升平,茶馆也开不下去,馆内但凡桌椅等值钱物件一应被老板撤去,只留下一座空楼,待灾祸平息后再回。 “我都忘了地方上还有锦衣卫,无怪乎皇兄不给你配人手,洛州有的是锦衣卫供你吩咐。”苏木拽着衣袖上的束带。 “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情况未明,未必能用。”舒秦淡笑着往楼对面瞥了一眼,又将她往后拽了拽。大雨冲刷,茶馆栏杆也被腐朽不少,苏木虽轻,全身压在栏杆上也有危险。 “你与靖远侯和好了?” “呃……”苏木神色尴尬,她昨夜信誓旦旦说要找沈行在算账,结果轻拿轻放,确实有些打脸。 舒秦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以免人群中混入歹人。届时引起混乱,场面必定控制不住。这是锦衣卫的习惯,总要在一开始便做好最坏的打算,也做好最充足的准备以防万一。 但这点事情也不妨碍他分心与苏木说话。 “我记得从前不当心摔你一根簪子你都能半个月不理我。”舒秦眯着眼,眉眼温和,似是回忆往昔。 “陛下扯你头发,你也必定要报复回去。” 舒秦平淡道:“你对那些关系一般的人倒是和气,抢你东西也不生气。” “听出你在说我窝囊了。”苏木没好气地踹他一脚,被舒秦笑着旋身躲过。 苏木是典型的窝里横,也不对长辈横,就是在同辈里当小霸王,面对生人还算礼貌。到如今她的名声虽差,虚虚实实,却也找不出多少人当真是与她结过仇的。 “我看你待靖远侯比待我和气多了,他这般骗你你也不生气,若换成是我,你怕是要与我割袍断义。” 舒秦调侃她。 “怎么会。”苏木嬉皮笑脸,“我与谁割袍断义都不可能与你割袍断义。” 她抬手要拍舒秦的肩以示真心,舒秦却忽然神色一凛,撑着栏杆翻身从二楼跳下去。苏木拍了个空,扭头跟着往下看。 人群迅速散成一个大圈,人群包围中央,舒秦单脚踩在一人腰上,手中忽现一柄绣春刀,锐利的刀尖在那人脖子上压出一条血线。 他将人制服在地上后便抬头,“下来。” 苏木愣了一下,立刻跑下楼。 那人已经被两个锦衣卫反绞住手,舒秦将临时从一旁锦衣卫手中抽出的绣春刀还给他,面色冷淡地吩咐,“将人送去城北宅院。” 他方才将人制服时已经示出过腰牌,其中一人为难道:“大人,这……按规矩应该送去本地的镇抚司才对。” 舒秦轻瞥一眼,“让你们大人亲自找本官要。” 办正事时舒秦便自然带上锦衣卫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