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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2/3页)
眼见靖远侯眯着眼睛像是要动怒,方才劝和的人立刻催促苏木,“苏木,你快点道个歉。” 苏木抬手,屈指擦掉眼泪,然后指着刘义。距离太近,食指直接戳上了刘义的脊梁骨,力气大得让刘义忍不住用力直起背,又被郭宫使力摁了下去。 “是他嘲笑我在先。陛下曾说过,凡天下学子,应当平等友爱,不应轻视嘲笑,不应贵贱有别。”苏木困极了眼睛便会泛红,若是忽略掉她那略显平淡的语调,光看她那一张脸,倒真觉得她受尽了委屈,“刘义践踏我的自尊,我维护尊严有错吗?” 刘义被她这一张颠倒黑白的嘴惊到了,挣扎着要起来与她理论。谁料到靖远侯身边的侍卫手劲大得吓人,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离谱,明明怎么算也该是苏木的错。 沈行在起身,“课堂闹事,看来本侯有必要亲自拜访一下二位的长辈。”语罢,扫了一眼苏木才离开。 离开的还有被郭宫扭着手推出去的刘义。 苏木一边坐下一边看着刘义离开。郭宫的动作像极了押送犯人,想必刘义长这么大还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夫子一离开,课堂里便渐渐有了声音,原先还很细微,后来声音越来越多,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目光落在苏木身上。苏木没太在意,自顾自地收拾书本。 下学时苏木自然被沈行在“抓”去户部侍郎府上道歉。 靖远侯的马车内部又着实让苏木咋舌了一会儿,好在多少了解了一点沈行在的奢侈,苏木很快便摆正了心态。 他们熹王府两袖清风,自然是比不过靖远侯富裕。 “小侯爷自己去侍郎府便好,何必捎带上我。”苏木困了一整日,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抱怨对面坐着的人。 “郡主自己想出的主意,自然要自己圆场。”沈行在噙着笑道。 沈行在要苏木帮的忙便是让苏木在算术课上与刘义起冲突。苏木起先还不明白他怎么注意上刘义了,现在才回过味来,恐怕沈行在只是想找个借口去侍郎府罢了。 “主动挑事,这是最快的办法。”对于刘义这般的人,苏木自有一套法子。当众让他下不来台,再以最云淡风轻的语气嘲讽一下,依刘义冲动的性子,轻易就能让其动怒。 “只是郡主演的未免过于差劲了一些。”沈行在道。 连委屈都演得那么不走心,像是就怕别人看不出来一般。 “天下学子不应贵贱有别,当真是陛下所说?本侯倒是从未听过。” “我与皇兄自小一块长大,你又与皇兄认识几年?你没听过的话多了去了。”苏木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马车微微动了动,幅度极小。苏木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马车已经行在街上。 “我们不等刘义吗?” “他坐自己的马车回府。” “我也可以坐自己的马车回府。” “回熹王府?” “……” 想溜走的心思被戳穿。 原来沈行在与她同坐一辆马车防的就是这一手。 苏木认命往马车壁上一靠。 “你可知你今日的举动会落人口舌?”沈行在看她丝毫不慌张地去摸座下的暗格,问。 暗格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无非是一些书籍熏香,将马车也染上淡淡的檀香气。苏木没什么兴趣,又直起身接着靠着车壁,“何为落人口舌?我日常便是这样,难道还怕人说?便是小侯爷今日不让我演这一出,我也迟早要教训教训刘义这小子。” “哦?”沈行在微一挑眉,“原来郡主并非单纯只是为了帮本侯这个忙,那想来那枚玉坠……” “你还是要给我。”苏木截过他未说完的话,抿着唇瞪他。 “自然会给郡主。”沈行在从善如流,也未再刻意捉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