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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月琴 (第2/2页)
勾了勾,道:“你们媒T就喜欢哗众取宠。随意说出来的标题都要故意博人眼球。”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然后被他一把握住。 她发现,他的鼻翼又动了动。 他是真的看不见了。 “别装能看了。你这样我难受。”她忽然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再将他头按进她颈项里。 他吸了吸鼻子轻嗅,坏坏地笑道:“真香。” 原来,他真的就是靠闻的。 “甜意,我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课,都是很重要的大课,必须去上的。我就靠你了。”他靠在她怀里,满足地叹息。 “好。木木,我来做你眼睛。”她拍了拍他背,还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却忘了,他早已是一个盛年男人了。 在她这里,他可以永远如初见时。 他可以脆弱,可以放肆,怎样都可以,因为只有她一个见过他的脆弱,也只有她一个见过他层层包裹下的柔软脆弱内心。 天寒,风冷。他抱着月琴,从围栏上跳下来,说:“回去了。” 他人高腿长,步子又大,走得很快。 可是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自己担心而已。他依旧看不见,偏偏还要强。 眼见他就要撞上墙壁,她牵过他手,说,“来,扶着朕。” 她的话惹来他一声低笑,那声音苏极,像羽毛划过她耳尖。 她耳朵莫名地就红了。 她一手牵他,一手揉了揉耳朵,问:“会唱歌吗?” “会。”他答。 果然没有浪费这好嗓子。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来,给爷唱首歌。唱得好,爷有赏。” 简沐脚步一顿,反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爆栗,“还爷呢?呵呵!” 他毒舌:“爷,你有鸡鸡吗?没有吧!没有鸡鸡,叫什么爷!” 肖甜意瞪他,才想起他看不见。她恼羞成怒,往他小腿肚狠狠踹了一脚,他倒好,一点事儿都没有,却痛得她眼泪都蹦出来了。她严重怀疑,她踢他的那只脚骨折了。 他伸手过来,在她头上、脸上,肩上摸了摸,手按在她背脊后给她顺气,温柔地哄:“好了好了,别气了。”他手抚下来,在她腰上掐了掐。 肖甜意一怔,红着脸道:“你这是在干嘛?姐姐便宜都占?你这小子想死吗?” 他笑:“我看不见,不是有意的,也就瞎摸。”他在“摸”字上咬了重音,明摆着就是在逗她。感觉到她又要爆炸了,他讨好地笑:“意,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还要不要听啊?!” “要!”她气鼓鼓地答。 他抱着月琴,轻吟慢唱:“抱一支老月琴,三两声不成调,老歌手琴音犹在,独不见恒春的传奇。落山风向海洋,感伤会消逝,接续你的休止符,再唱一段唐山谣,再唱一段思乡情,再唱一段思乡情。” “是费翔的《月琴》,很好听的一首老歌谣呢!”她轻叹。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动人的歌声,哀而不伤,反反复复都是那首《月琴》。 走出电梯时,他才说,“你一向很喜欢听他的歌。当年你初听这首歌时,说惊为天人,还说要去学月琴。” 那一年,她才十五岁啊!她也是笑,“这么久的事了,难为你记得。我是三分钟热度,月琴没学会,倒是你学成了。” “这样好啊,以后我可以弹唱给你听。”他摸了摸她头,说,“姐姐,我是为了你才去学的月琴。” 顿了顿他又说,“在金三角的那些岁月,我反反复复听的也是这首思乡的歌。”我唱歌,是因为我在思念你呀,姐姐……他将月琴抱紧,最后那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 她心蓦地就软了,握着他手紧了又紧。 他轻笑,“到了,快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