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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第2/3页)
了许多固元丹。 如今她体内的内力更加庞大,炼药时明显游刃有余,她的内力对药材有天然的亲和力,可以用内力感知药材,脑子里的配方将其融合、炼化,最后得到比之前品相更好的丹药。 太阳快要升到正空时,她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将目光移向血根草。 * “将军,今日气色怎么这么好!”副将看他虎步熊腰的样子,跟初来京城时大不相同了,“汴梁果真是个好地方,养人!” 阮将军哈哈大笑两声,他身体之事并没有告知他人,想到宁宁给他吃的那颗药,他坚毅的目光若有所思。 宁宁说那药是用血根草炼的,可锻体,可治疗他体内常年征战留下的旧痨。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病,九玄亲自诊断,连他也救不了,那就是救不了了。 副将这样一说,阮将军想起这些日子一直吃宁宁给的药,他已经察觉身体越来越好,再不像大夫刚诊断时那般体虚乏力。 如今更是身体轻便,宛如新生,不由也怀疑,或许宁宁说的是真呢? 这样思索着,他又想起晚上夫人背着他哭红了眼睛,他心里一阵揪痛,脚下步子一转,换了方向:“跟我去趟医馆。” 万一呢? 他拳头隐隐有些颤抖。 医馆是老字号,大夫眉毛胡子头发全都白了,手指搭在他脉象上诊了半天,神色很不好看。 阮将军浑身僵硬,果然是妄想么。他抹了把脸,目光恢复平静。 “老大夫你说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他特地将老头提溜进了内间,就他们二人。 老大夫胡子翘了起来,手指指着他颤颤巍巍:“你!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阮将军被老大夫拿扫帚打出来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病来什么医馆!壮得像一头牛还好意思抢大夫!岂有此理!” 副将跟将军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这,将军,你这身体看什么大夫啊。” 阮自年一臂扣住副将肩膀,狠狠拍了拍,声如洪钟:“没病!哈哈哈哈哈哈!” 副将苦着脸被将军一路拖到了宁国公府。 阮自年这趟回京是因为得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一者,安顿好女儿和夫人,二者,处理手中兵权交接。 如今阮宁婚事作罢,兵权这阵子也交接的差不多,今日便是向谢九玄汇报的时候。 依旧是上次的书房,只是他心情前所未有的好。鬼门关前走过一回,如今看什么都顺眼。 当然,他最想做的就是回去抱抱女儿和夫人。 宁国公府主子就谢九玄一个,偌大一座宅邸冷冷清清。 春光正好,谢九玄斜倚在树下藤椅上翻阅奏折。 他面前几案上密密麻麻摆了高高四摞,这人手里捏了一只笔,慢条斯理扫过去,批阅后扔到一旁。 那是留待咨议的。 七年前,谢九玄还只是宁国公府大少爷,不过十六岁,还未及冠。上一辈宁国公夫妇,嫁入宫中的谢家大小姐和二少爷尚在。 那时,宁国公察觉允王意图谋反,派谢九玄前来游说借兵。 金鳞岂是池中物,当年那个少年人温润如玉,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负手立在城墙上挥斥方遒的场景却让他记忆犹新。 众人为他折服,当时宁王占领京城,四方守将多已倒戈,他和军中兄弟便是在这样凶险的赌局中选择了谢九玄。 七年过去,比起当年那个芝兰玉树的士族子弟,如今的宁国公手里握着大梁,掌控无数人生死。 同样也肩负着天下大任。 听到脚步声,谢九玄抬头,脸上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阮将军。”他随手指了指椅子,适意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