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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延迟,她写下一句话,挂得高高的,藏在无数红色带子里。 -江先生平平安安。 几分钟后池岛走过假石堆,去廊檐亲手归还钢笔。 今天江承晦没有携带手提箱,可能搁置车里,或者其他地方。 “江先生也是来礼佛的吗?” 她同他站在朱漆立柱前问。 江承晦把烟摁灭,难得讲明。 “来看人。” 看什么人,值得到地级市。 脑海中自动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池岛表现出来单单嗯了一下,不感兴趣。 实际像眼睛遮着布条,总想拿下来,看看周围。 但知道不能碰,容易过界。 她转移话题,末尾打趣。 “加上之前在医院和雨中,多谢你,我请你喝佛茶。就是品起来只能算醇口,没有多好,比不上母树大红袍。” 一侧堂屋里专有老师傅煮佛茶,供四方香客。 距离不远,半炷□□夫。 江承晦摇头,手抄进西裤口袋里,露着一截冷白皮肤。 “我不讲究这个。” 那就是喝过的,母树大红袍,一队武警看守的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 池岛本还打算再讲讲佛茶,这一刻心领神会。 饶是说得天花乱坠,他尝一口,好不好便知道了。 “……或者草莓牛奶?”她看着地面尝试问。 垂下的食指碰到裤子缝合线的突起,无意识反复摩挲。 过去十年了,不确定江承晦是否记得那一夜,记得她。 江承晦看下时间,主动结束对话,“我还有事。” 转身挑了挑唇,不咸不淡。 头一次有人要请喝草莓牛奶。 把他当小孩儿了。 回上客堂,老太太身穿用白布带绑腿的灰色长袍,在捡佛豆,捡一粒念一句佛。 早前的鲜衣繁华恍如隔世。 “我想去山上走走。”老太太停下佛偈,直起身望向窗外,指的是远处天穹下一片苍蓝的雪山。 “你回来几年,我就在这屋子里圈几年了。” 话里的试探藏不住,下一步便是回大宅。 江承晦:“不能。” 顷刻间半簸箩佛豆皆数洒出。 “你非要我死在这里不可?” 老太太嗓音嘶哑,一激动喘不上气,捂胸口止不住咳。 “我说过,给我待着。” 闹剧一场,江承晦的耐心被考验到极致。 电话安排稍后见国内企业家代表的交流会,随即离开。 西院门口,邵明樾捧着手机打射击游戏跟上来,音效估计开到了最大,一声不落跑出耳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