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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芝士玫瑰(二更) (第2/2页)
她甩到沙发上,手臂撑在沙发上,她被禁锢在中间,说:“你要和我玩,非要和我作对我可以无所谓,但如果你踩我底线恕我不能奉陪,之前我都忍,你现在用这个问题刺激我是想死对吗,我也不要求你多顺我意,你胡作非为到这个地步就知我们必须要结束。” 她气得浑身发抖,死咬住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打脸不止一次了,还顺什么气顺,他气得快肝脏爆裂,继续攻击:“你不是喜欢洒脱吗,不是喜欢game over吗,黎楚怡你现在你给我听清楚,我们结束了,你爱碰谁爱玩谁都他妈和我没关系。” 她终于松开唇,红着眼问:“认真的?你别再耍我。” 空气焦热紧绷,两人依旧灼灼对视,就同第一天干混账事一般,谁也不服输,谁也不想低头。 可她害怕他下一秒回答是认真的,哪怕是当初在天台上的对峙,她都从未如此害怕,那时的害怕是不能承受一种灼烫的喜欢,这时的害怕是不能承受他的突然喊停。 翻江倒海,压得她喘不过气。 结束的那句话未从口中出来,两人还可继续纠缠,现在,她手脚冰凉,意识到他真的要亲手打碎他们的关系。 陈屿心疼得滴血,面目却是极为冷静:“没有假的,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最憎拖泥带水死缠烂打,就到这吧,”他又说:“这样真的没有意义,我们是表兄妹。” 是他忍过头,一而再再而叁,碎了又重组,给她恃宠而骄的机会。 黎楚怡兀自地笑了:“你第一次搞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你说我玩不起,现在你的道德感是搭的士回来了?”她说的话尖锐凛冽,处处针对。 陈屿把指腹压在她红色的唇上,“你该满意了,我完完全全就是烂人,因为没有道德感,所以腻了就扔,我玩过很多人,你只是其中一个,”然后,轻挑地拍拍她的脸,再毫不留情地松开。 黎楚怡怒得不行,她无处发泄。 香港的月亮时时在变,感情亦同此一般,什么阴晴圆缺悲欢离合,就在今日,翻脸来得迅猛且离谱,但其实都有了些预兆。 回到宿舍,黎楚怡浑身乏力,跌坐在床上,目无焦距。 于一莹只当她疲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接过一口气喝完,不带一丝喘,到最后一滴完全进入胃里,她才开始急促呼吸。 这样的境况有些陌生而熟悉,迟钝,压抑,最后爆发。 黎楚怡有时也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喜欢上一个人,她曾经问李芹,“怎么样才是喜欢。” 李芹说:“得不到的时候为他哭,伤透了心地哭,因为女仔往往记得为他哭的那个人,还有容不得别人和他有一丁点亲密的接触,会吃醋,那种感觉真的很酸很辣。” 她轻笑,满脑子都是陈韵思亲他的场面,还有他说过的那些话,不管是宠的还是激将的,全都交错在一块,如同冰冷的浪潮拍打她的心。 不知是气亦或是什么,黎楚怡抄起手机发了条语音给陈屿。 “你生气,我不气吗!你就是个混蛋!” 这话她说过多少次,酝酿的情绪都不如此刻那么真情实感,那么炽烈。 五分钟,她坐在床边刷各种短视频,想要排解焦急等待回复的心情。 十分钟,她开始看ins,不知不觉又滑到陈屿的ins,点进去发现他把很久前她拍的那张照片删了。 一瞬间,她捏紧手机,抬手就把它砸到床上,终于抚臂埋头哭了起来。 又心酸又自责,所有情感突然填满胸腔,迟钝的后果是有很强的后劲,她哭到愠怒,哭到打嗝,哭到心砰砰跳。 最后声音都哑:“哥哥说好要疼妹妹,说好不欺负妹妹,他怎么能先放弃我。” 明明她开始不想放弃,明明都有一点觉悟了。 她知道,他一定钟意她,然而钟意不一定要表白,钟意往往会牵扯更多试探。 比如说他们冷战的时候,黎楚怡虽然气,下楼遛狗的时候还是故意穿了一件紫粉色的吊带衫,想偶遇他,看他支在卖汽水的冰柜前和阿伯吹水;又或者说,陈屿在吹水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搭在手臂,其实是想裹在她裸露的肌肤外。 她凭什么把他吃死,他又凭什么吊着她,无意之间,两人从肉欲勾心斗角到情感上面,鬼相信这是亲情,鬼相信这是单纯的炮友关系。 只是,这才刚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