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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3/3页)
释。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红润的唇线渐渐抿直,眼神扯到了他交叠的手臂。 “所以?”单易语速很慢,像是能在间隙里听见彼此的呼吸,“你并不知道我在这家医院?” 可笑,我难道就应该知道? 宋知羽抬眼对上了单易的双眸,颇为好笑道:“重要么?你在这儿或在美……” 又是有头无尾,若是这屋里还有第三人,自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停下不说了。可是眼下这两人怕是一个比一个更门儿清。 此话落了个尾巴,宋知羽垂眸抠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话找话说。 “美……什么?”单易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的表情浅淡,让人瞧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可那言语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声讨感。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宋知羽弯唇皮笑肉不笑,不愿与此多做纠缠:“我说没……”她重音落下,“没什么。” 单易正欲开口,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在口袋里“滋滋”地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瞅着宋知羽的双眼慢慢从她脸上移走,对电话那头回:“还没有,好,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单易很明显从刚才的慢镜头转换成了快进。 他伸手去拉门把手,拧开的同时回头看着对宋知羽,对她交代:“这我休息室,没人进来,暂时别乱跑。你记住这儿是医院,不是你的明星见面会。” “你怎么认出我的?”宋知羽望着单易的后背,脱口而问。 “你不是很红吗?” 男人低沉的话音和门扉‘啪’的声响同时落下。一抹风穿过宋知羽的发梢,扬起便垂落,转瞬即逝。 嘲讽,绝对是嘲讽。 宋知羽咀嚼着他那句“你不是很红吗”,然后从内到外都不爽了。 怎么了?我特么的不可以红? 她气着气着都给气笑了,伸手摘下帽子哭笑不得的给自己扇着风。 不过这不服归不服,话丑理还端,这种时候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想要黑她的人一直都存在着,就瞅准机会等着她行差踏错好落井下石。 她虽从未有害人之心,但也不可能任人祸害。小心驶得万年船能流传至今,总归是有它的道理。 宋知羽环顾这间休息室,不算宽敞。除了那架高低床,就是门边立着的衣架柜子。再有就是窗边的两套桌椅和电脑书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整洁却也显得极其冷清。 她走到书桌旁,此时的艳阳已然褪去了猖獗,变身老迈的夕阳红晕染着变色的蓝天,让人都在这片橙红里沉静了下来。楼下行人步履依旧,这是每日归家的讯号。 可在这个地方,怕是这种常见的讯号也早已经被这群与生死博弈的医护们逐渐淡忘。 缓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宋知羽的双眸定格在书桌上的书架,一本本排列整齐的全是医学专业书籍。 她顺手拎了一本看起来不太一样的,封面上写着《plication》。前后左右,里里外外的印刷体是一个中文字都没有。 也对!看原版对单易这个学神来说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以前还建议她看原版呢。 宋知羽就着椅子坐下,慢慢的翻开看。翻了几页就看到整版全英的页面上出现了他的笔记。 单易的字比以前潦草些许,但笔锋更显成熟劲道。尤其融于这些单词字母之间的几个汉字更为亮眼。 留白处写着:医学没有捷径,但有奇迹。 瞧着这几个字,宋知羽的脑海里蓦地蹦出了当年他跟她说的那句让她至今难忘的话:“世人都走捷径,谁来努力创造奇迹和未来。” 那年盛夏,蝉鸣声声。也是这样晚霞满天的傍晚,宋知羽从单易口中听到了这句话。 那时的单易言语中是人生格局,笑容里是人格魅力。 那时的宋知羽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他所说的那些话。可是望着他的侧脸,看到他和煦的笑容,不知怎的,也就莫名的跟着笑了起来。 那年,她16岁。 从不愿意承认到自我妥协,她终是明白那种异样叫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