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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门被人打开,一个黑衣人将刀架在元鹂的脖颈上:“谢锦衣,放了我主子。” 他用刀拍了拍元鹂的肩头,示意她开口说话,可元鹂却是怨恨地道:“锦衣别管我,杀了他!” 可谢锦衣手里的刀硬生生停住,再也没有往前分毫。 看到他的反应,祁容意料之中地轻笑:“你可要想好了,我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会死。” 片刻的微怔后是谢锦衣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拙劣的诡计?” 靠在墙上的祁容低下头:“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他咧开嘴笑了,“那你动手吧。” 他大笑了起来,肩头的血不断往外渗出,可他浑然不觉疼痛,反而看向门口的元鹂:“有佳人陪葬,倒也划算。” 谢锦衣将刀抵在他的脖颈上:“祁容,这世上没人能威胁我。” 鲜血从脖颈往下,只要再用力就会轻易割破血管,可谢锦衣的手鼓起了青筋,却没有再往下压。 他知道祁容这个疯子做得出那样的事。 他现在还看不清周遭的情形,可元鹂的声音他是分得清的。 “祁容,现在是你的命在我手里,你没有资格威胁我。”他扬起刀对准祁容,“放了元鹂,否则我就杀了你。” 靠在墙上的祁容长发披散,怜悯地看向谢锦衣:“你以为我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谢锦衣无数次想杀了他,可想到元鹂又硬生生停下。他不能让元鹂出事。 就在他挣扎的瞬间,一道铁链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往后拖行。 刀应声落地,随之而来的还有元鹂的惊呼。 她要冲过去救谢锦衣,还未近身就被祁容握住了手,钳制在身旁:“乖乖待着,否则他马上就死了。” 元鹂痛苦地皱紧眉头。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恨意:“祁容,你卑鄙!” “卑鄙?”祁容笑了,“比起你们越国人,我好像也算不得卑鄙。” 一句“你们越国人”让元鹂和谢锦衣眼神微变。 可祁容没有急着动手,反而像叙旧般同他们聊起了自己的事:“如你们听到的,我不是你们越国人,我的故土在漓族。”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怀念:“那只是一个很小的国,而我的父皇是漓族的国主,我是他最小的儿子。我们世代以放牧为生,自我出生起,我们年年都要向你们越国进献贡品,以求得你们的庇佑。” 祁容说到漓族时,谢锦衣的眼神微变。 祁容嘲讽地笑了起来:“我们已经臣服于你们,做了你们的奴隶,可到最后……” 他的笑声愈发急促,像从胸腔中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