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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闹了个大红脸,抿着唇没有搭话。 这话……让她怎么回? 谢锦衣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还疼着,心里恼他。 想想昨夜他确实是失了分寸,竟叫她疼得哭了起来。往日他自诩不是个重欲之人,于男女之事上一向看得轻。可一朝食髓知味就怎么也停不下来,从入夜到天亮不知折腾了她多少次。 他轻咳一声,认真地道:“抱歉,我下次一定轻点。” 一句“下次”让元鸢臊得只想现在就走,没忍住偷偷看了谢锦衣一眼。明明是登徒子调戏姑娘的话,可偏生他的神情坦坦荡荡的,加上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出了丝丝的温柔与专情。 元鸢打小就知道他这人向来于感情一事上直来直去惯了,觉着再同他说下去,这人口中不知还要说出多少羞死人的话,当下寻了个借口:“我有点累了,我想先去睡一会儿。” 她正欲绕过屏风回床榻,可腿上的酸疼这会儿还没有消退,走起路难免有些一瘸一拐的。 谢锦衣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复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榻上。 元鸢觉得自个儿快要烫得融化了,却不好显露什么,只盼着他赶紧出去。 可谢锦衣将她放到榻上后,却是径直坐到她身旁,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 他的神色坦然,可话里却透出一丝不自然:“我顺道去太医院拿的,说是……有用。” 握在瓷瓶上的手指微动,他的眼神也有些飘忽。让他这么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去问这种药,确实是难为他了。 可昨夜见她疼得厉害,他又没什么经验,怕她一直疼,思来想去就去了一趟太医院。 元鸢也羞得低下了头,心里的紧张却消散了不少,反而为着谢锦衣的贴心而泛开淡淡的甜意。 随之而来的还有涌上鼻尖的酸涩,其实她醒来没有看到他的时候,心下便酸得厉害。 她是头一次将自己给了一个人,除了心甘情愿,还有彷徨不安和害怕。尤其是昨夜是她主动勾的他,她心里难免患得患失。 害怕他得了她便将她视若草芥,又怕他觉得她是一个轻浮放荡之人。 这些心情夹杂在一起,先前还能被皇帝要她入宫的绝望压下去,现在就齐齐冒了起来。 可看着谢锦衣手里的药瓶,想着他一个大男人能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她心下的不安稍稍抚平了些。 她问:“这个药要怎么用?” 她想问清了待会儿自己来用,谢锦衣的手却伸至她腰间的系带上。 元鸢下意识地抬手拦住他:“你,你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