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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她什么也没说,谢锦衣像是知道她指的是谁,却只说了句:“让他醒酒去了。” 虽然是被他一脚踹进了池塘里醒酒。 余光触及他手背上的血印子,元鸢不知在想什么,僵硬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她刚刚是真的害怕了。 听到那个人要将她送给皇帝,她真的吓到了。那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恶心。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只想逃得越远越好。这样想着,她便往宫门口去。可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腰间一紧,她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 谢锦衣什么也没跟她说,抱着她往外走。 元鸢这会儿心绪太乱:“我自己可以走的。” 谢锦衣没理她,余光扫过她只穿着罗袜的左脚。 不知为何,元鸢心里又有些气闷。刚刚遇到的人已经让她够害怕的了,为什么他还要用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她? 她是什么宠物么?任由他生气了甩到一边,高兴了就抱在怀里。 她是真的生气了。 可世家女子生了气也只是瞪着眼睛说一句:“放开我。”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因为委屈而微漾的眼波让她的怒瞪也没了威慑力。 显然谢锦衣也全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他径直将她抱回了马车。 坐在垫枕上时,元鸢一直抿唇不语,却是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 可下一瞬,坐在她身旁的谢锦衣却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腿。隔着衣料的触碰也足以让元鸢耳根发烫,可心里更多的是气闷,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刁钻:“朋友妻不可欺,将军自重。” 握在小腿上的力道收紧,又不由分说地放到他的膝盖上。 “晚了。”谢锦衣冷笑一声,扯掉她的罗袜,“早就不知道欺过多少次了。” 这话让元鸢喉头一梗,硬是寻不出反驳的话。 他们连一张床榻都躺过了。 可她不甘心这么落了下风,正要还击时却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而面前的谢锦衣低着头,明明还是一张冷脸,却在用手指细心地为她挑出扎进脚心的石子儿。 第37章 未婚夫 许是之前跑的太急,元鸢到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的绣鞋掉了一只,扔在地上的罗袜带着暗沉的泥土和血迹。 “嘶。”分神的功夫,脚心的疼清晰地传来,元鸢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可握在脚踝的手掌却分毫力道都不退让,直直地将她的腿压在自己膝盖上。 手指挑出石子儿的力道却明显轻了些。 “跑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