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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在这儿等久了。” 谢锦衣却忽地抬眼看向她,桃花眼微眯:“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元鸢被他的话问住,不知他怎么突然要这样问,仔细想了想后摇头:“我在这儿挺好的,其他的不用麻烦了。” 她的本意是不想总是麻烦谢锦衣,可落在谢锦衣的耳朵里却成了与他刻意拉开距离。 搭在茶杯上的手指微微收紧,那双桃花眼却笑了起来:“说的也是。” “你确实没必要来麻烦我。” 毕竟她不是有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么?何必舍近求远来麻烦他一个外人。 明明是在寻常不过的对话,可是从谢锦衣的口中说出来却无端端让元鸢觉得哪里不太对味儿,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她自己也说不清。 元鸢被他盯得略感不自然,笑了笑以示回应后便转身将手臂上的衣衫放至衣柜里。她半蹲着身子,将那几套衣裙细致地铺平、叠好,再分类叠放在一起。 脚步声响在身后,她没抬头,直到后颈落下一个轻吻。元鸢头皮一麻,手里的衣衫就那样落在了地上。 可身后的人似乎没有想放过她,一双手不由分说地将她转过来。因蹲在地上,高大的衣柜将最后一点余晖阻隔,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只有高大背影后逆着的赤色霞光,那双桃花眼在昏暗中仍旧亮得瘆人。 元鸢仰脸半蹲在她面前的人,夕阳的余光抹在她的眼睛上,像一只在山间浅饮溪水的麋鹿,惊慌而失措,最后垂下眼睑。 却在下一瞬,那双眼睛被人吻住。元鸢被迫闭上眼,睫毛轻颤着。 印在眼睫上的唇转而往下吻住了她的唇。缠绵而窒息的吻。 元鸢的大半身子都埋在衣柜里,柔顺而微凉的衣衫滑过她的面颊,可纠缠在唇上的吻却炙热又迫人。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吻到夕阳落下,阴影笼罩,衣柜里满是老木头的味道,间或夹杂着淡淡的皂荚香。 暧昧的缠绵结束时,元鸢将头靠在谢锦衣的肩上,绯色自脖颈往后层层推开。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拖长在地上,一直延伸到窗棂投映下的格子阴影里。 “明日随我入宫赴宴。” 吩咐似的话语让元鸢靠在他肩上的身子微怔,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 按理说这既是宫宴,朝中大臣要么带下人前去,要么就带上自己的妻女。谢锦衣又为何要带她去? 虽然早些年间她曾不止一次随父亲入宫赴宴,对这等场面早已应付自如。可她还是没忍住问他:“为何要带我去?” 谢锦衣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握起她的一只手,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收紧了力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