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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无能为力的事。 她放松身子,任由他抱着自己:“不是的,你已经很好了。” 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不用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是人,只要是人都会有做不到的事。” 如果事事都顺遂,这世间又怎会遗憾二字。 “就像我,我现在除了让人帮你熬一碗姜汤,什么都做不到,若说没用,也该是我。” 抱住她的手忽地紧了些:“老师去了。” 轻轻的一句话让元鸢身子一僵,谢锦衣的老师是王尚书,她是知道的。 从小到大,谢家伯伯陪他的时间都很少,大多的时候都是王尚书教导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谢锦衣眼里王尚书无异于他的父亲。 “为什么会这样?” 元鸢难以相信,缓了许久都以为是她听错了。王尚书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可能突然就去了? 谢锦衣苍凉的声音响起:“有人污蔑李申作书讽刺陛下,李申的夫人正怀着身孕,老师只有这一个女儿,于是他今日便独自进宫去见陛下。” 元鸢更糊涂了,王尚书的那位女婿她曾见过,老实本分又颇有才华,他绝不可能做出用书讽刺陛下之举。 这分明是有人陷害他。 “王尚书入宫又怎会……” 王尚书两朝元老,德高望重,便是她们这昏庸无道的陛下也一直对他颇为依仗,他入了宫又怎么会出事? “老师性子刚烈,见陛下沉溺酒色,又在祁容的逼迫下百口莫辩,最后……”谢锦衣的声音哑下去,“触柱而亡,以死劝谏。” 说着,他忽地笑了,笑声破碎又讽刺。 老师的死根本没有任何用,他们那位陛下已经从骨子里烂透了,老师却期冀着能用自己的死叫醒他。 没用的,越国已经彻底毁了。 “我明明想到了祁容的阴谋,我明明可以阻止的。可我还是晚了一步,我和他离的那样近,血就溅在我的手上。”好烫,好痛。 从未有过的痛和绝望。 可如果他再快一点,哪怕就那么一步,就可以拦下他的。 为什么他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 感受到扑在脖颈的呼吸变得紊乱,元鸢抬手握住环在自己身上的手,紧紧地,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冷静,冷静一点。” 她轻声地引导着他放松身子,手指顺着他颤抖的手臂往上:“冷静下来,不要再去想了。” 她试探着转过身,看到的却是谢锦衣微红的眼眶,那双桃花眼里映出她的模样后愣了一瞬,随即往旁边侧过。 --